“那麼佩德兄想當差了?”
“不,”侯豔年搖搖頭,“我又不是世家子出身,也不是科舉出仕,身上這個候補的縣令捐這,無非為了行走各處見到官兒方便些罷了,我若是出仕,隻怕是做不好,官兒我是不想做的。”
“那麼還是繼續做生意?”
“是,我聽秀兄說的話,時常有奇思妙想,故此我來求秀兄指點一條光明大道,助我東山再起,我也要介休侯家看看,”侯豔年咬咬牙,“沒有了侯家的幫襯,我一樣可以成功!”
“成就一番事業!”
“沒有什麼光明大道,”金秀淡然說道,“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
侯豔年靜靜等著,等著金秀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恢複了鎮定,靜靜等著這一輩子或許是最重要的談話。
“你把這個銀票拿回去,”金秀把那個信封拿起來,侯豔年還是不要,納蘭信芳接過去,十分心痛不舍的丟給了侯豔年,“我可以幫你。”
侯豔年精神大振,小小的豬眼睛瞪得老大,耳朵也豎起來,就等著聽金秀繼續說下去,“但我現在辦不了你。”
他頓時又泄氣了,“因為我還不知道你如今有什麼,”金秀理了理袖子,笑道,“你說自己個做了點小生意,什麼生意?有什麼商道?和誰做的生意?你手底下還有什麼資產,比如有貨棧幾何?馬車幾何?倉庫幾何?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我怎麼給你出主意?”
“若是你的事兒,我一概都不知道,那麼我還怎麼樣幫著你?”金秀繼續說道,“若是我現在答應下來,你也必然覺得我是說謊話。”
得了金秀的承諾,侯豔年似乎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多謝秀兄。”
“不必言謝,我這事兒還沒幫上你的,想著做點生意賺點錢,簡單,隻是若隻是當一個商人,未免也太簡單了,”金秀端起蓋碗喝了口茶,“不知道佩德兄,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兒,紅頂商人?”
“紅頂?”侯豔年心裡頭劇烈的跳動,“是紅寶石頂戴的意思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罷,當一個小商人,未免也太沒勁兒。”
“不知道介休侯家在秀兄眼裡看來,是不是小商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