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忙打圓場,“說什麼呢!趕緊著吃你的酒吧!”她又問善保,“倒杯茶來?”
善保搖搖頭,“倒是不必,隻是嗆到了,還是能喝一些的。”
兩個人如此互動,納蘭信芳又是不高興了,但金秀當麵,他也不敢發飆,於是不理善保,隻是和富祥喝酒。
洗三宴大家夥吃的滿嘴流油,極為高興,後頭圖海又端了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來,這一頓飯大家夥都吃的高興,圖海又端了茶來,眾人這個時候就等著接生的白老太太再來洗三了。橫豎沒什麼事兒,於是圖海又陪著幾位女眷太太打葉子牌,其餘的人在抽煙喝茶,等著吉時的到來。
納蘭信芳不願意在這裡頭呆著,隻覺得烏煙瘴氣,於是拉著善保要出門去,去鈕家看看,善保不願意帶納蘭信芳去家裡頭,他更想陪著金秀說話,“我家裡人不多,且沒有燒炭,隻怕是太冷了。”
“冷不怕,這會子喝了酒呢,”納蘭信芳豪氣萬丈,喝了酒渾身熱的很,什麼冰天雪地都不怕,“天下那裡去不得?”
“你彆說嘴,”善保眼神裡頭有東西,“這會子橫豎沒事兒,咱們要不來摔跤,如何?”
護軍子弟,騎射摔跤冰嘻國語,乃是一等一要學的東西,當然如今這承平許久,這些技能都忘得差不多了,納蘭信芳也不太會摔跤,但是在善保麵前,如何肯認輸?“來啊!”納蘭信芳躍躍欲試,“怕你,納蘭大爺我日後還怎麼混呢?”
兩個人就脫了外套,在院子裡頭對壘起來,金秀搖搖頭,“兩個瘋子,”隨即也不去多管,想必也知道輕重,不至於太過分,至於誰會輸,金秀可是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善保雖然是看上去文弱好似女孩子,但他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到時候吃虧的隻怕還是納蘭信芳。圖海見到這樣,擔憂的問道,“可沒事兒吧?”
“沒事的,鬨一下就好了。”
她也不去管兩個人如何鬥雞,隻是入內幫著富祥招待眾人,剛還在幫著大舅媽剝鬆子仁的時候,納蘭永寧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金秀還以為他這麼快就落敗了,可是後頭也進來了善保,他看著金秀的樣子若有所思,聽到納蘭信芳說的話兒,金秀才知道了什麼,“福老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