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如今沒有異姓王。”
“功勞足夠大,自然就會有,”金秀繼續說道,“過去沒有,未必代表未來沒有。”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麵前的這位福三爺,日後就是異姓封王。當然了,大玄朝的晚期,實在是沒落的很,但這個沒落又不是彆的朝代一樣新舊更迭,而是更多的出現在了外患上,那時候就算是想封賞王爵,卻也沒多少人理會了,那個時候的大玄朝招牌不好使了。
而且那個時候出現了另外一位厲害之極的女主,靠著自己的手段,收拾底下的權臣、藩鎮、宗室妥妥帖帖的,根本就沒人敢有什麼稱王稱霸的想法。
金秀說起這什麼“異姓王”的話兒,福康安不接茬,他還是要問如何戰勝緬甸,“那如何克敵製勝?”
“福三爺,”金秀歎氣道,“若不是咱們都知根知底的,換成是彆人在此處,必然會覺得太過於滑稽,你想想,小女子我一不是朝廷要員,二不是領兵作戰的大將,你問我如何克敵製勝,是不是太過於……恩,怎麼說呢,‘問道於盲’?”
“你的能耐我自然知道,你教導給信芳的那些知識,我去找兵部的人打聽過他們存著的資料,誰也比不上你知道的,這說明什麼?你對著緬甸之事,很是清楚。”
“我們家金姐姐,可不止緬甸的事兒,天下無論何處之事兒,都清楚的很哪!”納蘭信芳誇耀起來,“金姐姐有……”他看到了金秀似乎警告的眼神,馬上住嘴,“不說了,您繼續,您繼續。”
“你這既然熟知緬甸之事,為何不對我投誠?”福康安今日好像不像往日一般的銳利鋒芒畢露,“如今我這裡最缺就是緬甸的情況,你讓信芳學這個,不就是為了讓他有一個出身嗎?”
福康安帶著一絲鄙夷之色望著納蘭信芳,納蘭信芳險些要拍桌子跳了起來,還是被善保攔住,“彆著急,聽金姑娘的。”
金秀望著納蘭信芳笑道,“芳哥兒喜歡這些個天南海北的事兒,你知不知道,我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就是靠著這些天南海北的事兒才熟起來的,他喜歡這些東西,不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祿,而是他喜歡這個。”
“他喜歡這個,我也恰好知道這個,那麼教導給他無妨,倒是和福三爺您,沒什麼關係。”金秀慢慢的說道,她說的話,誠懇而又真實,不由得不讓福康安相信,“至於那一日在長街上的衝突,我讓信芳事後做好你要來找回場子的準備,如果沒有辦法,那麼就再來找我,說一說這緬甸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