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康安大喜,伸出手就想著要拿過去,金秀卻將那個冊子按在了桌上,不讓福康安拿走,“我有條件,福三爺,我有條件的。”
福康安眉毛一挑,喜悅被衝淡了不少,“我知道金姑娘的心思,”他也從袖子裡頭拿了一份文書來,也放在了金秀的冊子邊上,“這是你阿瑪免去豐台大營效力的文書,上頭蓋著的是兵部大印,隻要這個拿到五城兵馬司去,誰也不能讓你阿瑪去緬甸了。”
“他們也會明白,”福康安端起雕花酒杯,喝了一口,“你阿瑪是誰的關係,日後當差,一切都順遂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成功,納蘭信芳和善保都知道,金秀為了這個事兒,是花了多少的心思,費了多少的心血,納蘭家隻是為了富祥爭取了一個延緩半年去的文書,卻還是拿不來這徹底免去的文書,這個人情,是金秀必須要問福康安所致謝的,這個人情,真的太大了。
金秀心裡頭震動,臉上卻是微微一笑,“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但福三爺如此客氣,我也隻好卻之不恭了。”
納蘭信芳陪著笑,起身,將福康安拿出來的文書給收起來,“多謝三爺,多謝三爺,我這就代我姐姐收下了。”
“那你想說什麼?”福康安皺眉看著金秀說道,這個女人,難道又要提出什麼要求來了?難道是又想要什麼官兒?“難道,”福康安微微一嗤,“又想幫著誰,運作一個道台的位置嗎?”
善保眼神一閃,若無其事的將視線看往了彆處。
“不是,”金秀才不理會福康安話語裡頭的刺,“我需要三爺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不說出去,這是我告訴你有關於緬甸的事兒的承諾,我就隻有這個。”
“為何不?”福康安問道,“這,”他將視線凝在了桌上金秀拿出來的那個冊子上,“的確是你所學。”
“我不想說出去,以免外人側目,以為我是妖孽,我也不想透露我的所學從何而來,一介女子,學這些天文地理之術,似乎,太過驚世駭俗。”
“再者,這些東西,正如福二爺所言,都是一些紙上談兵的東西,用到實在的地方,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取證,確定明確的用途才可以,請三爺謹慎著用,若不是聽說傅中堂預備出征,我是不會獻這個的,傅中堂去,或許這一仗才可能打贏。”
“我答應你,隻是這功勞,不能朝著外頭公布是你的功勞,這我心中實在不安,”福康安也不是拘泥之人,思來想去,還是想著日後再報答她罷了,“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你對著緬甸之事,如此不看好。”
“征緬在我看來,有五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