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舒妃雖然是六神無主,但還是顧及著宮廷禮儀,自己的身份,還能勉強坐著,可聽到了金秀說的這個話,她迅速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舒妃頭頂上插著的一根點翠鑲珊瑚玉石鬆鼠葡萄簪,上麵的那些用玉石做的葡萄不停的抖動著,“你這是要去做什麼?你還要去拜見皇貴妃?”
舒妃想到了一種可能,她走到了金秀麵前,這時候金秀已經穿好了兜帽,整個人都籠罩了黑色之中,“你想要去告密揭發本宮?然後把臟水都潑在本宮身上嗎?”
這個舒妃……金秀無奈的搖搖頭,真的是太會幻想了,她那個腦袋怎麼會就會想到這些個莫名其妙的,“我已經說了,娘娘,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若是這條船沉了,咱們都一起死,您可能還不會死,大不了嗬斥一頓,亦或者是降位罷了,而我一個小小的普通人家女孩子,麵臨的必然是死亡,我怎麼會去做這樣不討好的事兒?”
“我若是不去拜見皇貴妃娘娘,怎麼脫身?怎麼能夠出宮呢?”金秀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笑容,“這就是兵法,若不是用這個兵法。”
“那我還不能夠出去,另外娘娘也要受委屈,可若是聽了我,今個正月初一的好日子,娘娘又要出風頭,壓倒皇貴妃一次了,”金秀狡黠的說道,“怎麼樣,舒妃娘娘,要不要聽我這一次?”
索綽倫氏在一邊聽到金秀的主意,不由得目瞪口呆,“金姑娘,這事兒,成嗎?”
“必然能成,太太您就放心吧!”金秀實際上也是沒有多少底,但作為出主意的人,若是自己個畏畏縮縮的,猶猶豫豫的,說的話沒有底氣,那麼彆人就會懷疑,若是心裡頭懷疑,手下乾活就會遲緩,一遲緩,計謀更加不會生效,所以金秀就是心裡再打鼓,再怕什麼,臉上也是一定要鎮定自若,要比草船借箭的諸葛孔明都要淡定。“時候不早了,”金秀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這時候天麻麻發亮,再繼續亮下去,隻怕是也不好脫身了,“咱們這就出發。”
舒妃不敢阻攔,她巴不得金秀趕緊走,趕緊消失,但她又很擔心金秀被抓住,又擔心金秀去捅了什麼簍子,糾結的時候,金秀卻發話了,“娘娘,你可不能出去了,最好就安安心心的在殿內吃東西,明白嗎?”
“是,”舒妃迫於壓力,乖巧的點頭,“我聽金姑娘的。”
“內殿不許人來了,”金秀吩咐馬佳宮女,“一切都由你來伺候,端菜什麼的,都要你來,娘娘不妨也自言自語一番,如此外頭人不會有什麼懷疑。”
她給索綽倫氏也穿上了兜帽,兩人一起出了正殿,馬佳宮女送了出來,對著金秀行禮,“娘娘叫我送一送。”
“你不必送,”金秀笑道,“娘娘擔心出事兒,”更怕我去檢舉倒打一耙吧?“我還有事兒交給你做,你且把娘娘的吃食端進去,不必再在裡頭伺候。”
“我有事兒交給你辦。”
“你認識十二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