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改為官學也不過是幾十年的時間,宮裡頭的老人都知道這是犯忌諱的地方,故此這裡一帶,除了官學生的學生師傅還有伺候的蘇拉雜役之外,很少有人來,所以善保說的是正常的,年輕人誰不羨慕熱鬨的場景呢。
“原來如此,”金秀點點頭,她倒是沒去過鹹安宮,“這一次入宮,可真是好險!”金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驚險的讓她一個晚上沒睡覺,這會子也絲毫不覺得困倦,她把這個過程說給了善保聽,善保聽得手心裡全是汗,“這事兒,秀兒你辦的極好!若非如此,我可真的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法子才能出宮了!”
金秀把過程堪堪說完,又給善保倒了半碗茶,“驚險之極,若不是我腦子清楚,再加上拿捏住了舒妃,隻怕是這一次,還真的出不來。”
“最要緊的還是這直探虎穴,”善保讚賞的眼神看著金秀,他隻覺得自己所垂青的這位女子,真的是厲害極了,“若不是先到了儲秀宮去打草驚蛇,讓令皇貴妃以為你們還在宮裡頭,隻怕是你們就算是到了順貞門,也是出不去的。”
他這時候才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那福康安還真的就聽了你的話了,護送你出去。”
“也就是他知道我這小姑娘家家的,沒有什麼彆的陰謀,不然就靠著他那大公無私的性子,我也是出不去。”金秀笑道,她解釋了一句,說來說去,又說到了舒妃的性子,“舒妃這個人,也難怪她在宮裡頭混的如此慘淡,可以共富貴,卻不能共患難,才聽到皇貴妃要來抓我,她就慌得成什麼樣子,忙不迭的和我撇清關係,深怕我連累了她,這樣的人,”金秀搖搖頭,頗有些看不起舒妃,“沒有擔當,也就是後宮嬪妃了,若是在外頭當差,大約是沒什麼出息的。”
“秀兒,”善保笑道,“這就是你所學的‘人書’之道嗎?”
“是,”金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天時地利人和,若是當差,你會選哪個?”
“自然是人,你不是說了嗎?在官場上當差,最要緊的就是人了,若是人不和,沒有事兒是辦得好的。”
“的確如此,若是識人不明,總是會鬨出什麼岔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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