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永基麵容鎮定,眼神澄澈,“我就是這個意思。”
金秀默默,“隻是人的心思,是最善變的東西,十二阿哥如今想著這個,可日後也保不齊會有彆的心思出來。”
“什麼心思?”永基有些疑問。
“也沒什麼,”金秀笑道,“那十二阿哥要我怎麼幫?”
“你答應了?”永基眼前一亮,“你答應幫我?”
“若是不答應你,如何走得出去?”金秀笑道,“隻是我卻擔不起一個謀主的身份——您彆急,”她見到了永基臉上露出了微微著急的神色,於是忙說道,“不是不願意,隻是我不知道您的事兒,若是這會子我對著您指手畫腳的出謀劃策,您信嗎?肯定以為我隻是敷衍您。”
“那金姑娘你要如何?我都可以聽從於你,你隻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永基上前半步,急切的說道,“你說就是。”
金秀微微搖頭,“咱們這是名不正言不順,我怎麼幫你,你上次說,讓我入宮,上次在壽康宮外,言語多有不便,這會子得空了,邊上也沒有其餘的人,”金秀不知道為何臉上突然通紅了起來,但仍然抬頭來,望著永基,她的身量已經夠高了,可還是低了永基半個頭,她微微抬起頭,剛好可以可以和永基對視,“我還是要問清楚,你說讓我入宮,怎麼入宮,我是什麼身份入宮?”
“這話要先問清楚。”
…………
納蘭信芳站在書鋪外閒極無聊,腳下在踢石頭子,朝著街上踢出去,永基帶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小太監,一個是滿臉胡子的,既然是滿臉胡子,當然就不是太監,許是侍衛一流的人物,兩個人也不說話,更是目不斜視,隻是守在門口,納蘭信芳原本是四海的性子,喜歡結交朋友,這會子等著無聊,但想著說聊聊天什麼的,可搭訕了幾句,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似乎還有些瞧不起納蘭信芳的樣子,納蘭信芳心裡頭怒罵兩個死奴才狗眼看人低,他也有自己的品德和傲氣,既然不理會,他也就抬起頭,不再說話了。
似乎過了很久,但又大概才過了一會,金秀和永基兩人從書架之中走出來,金秀和劉掌櫃說了一聲,劉掌櫃依舊是坐在櫃台後頭看書,聽到金秀說話聲,這才抬起頭,用著審視的眼神望著金秀,“怎麼,你招待客人,”他又瞥了一眼身後的永基,“這麼一下子就夠了?”
“很多事情,這麼一下子就可以確定很多事情了,”金秀淡然一笑,她臉上的紅暈似乎一直都沒褪去,宛如雲霞,十分美豔動人,聽到劉掌櫃這麼說,又轉過身子來福了福,“劉爺爺,叨擾你這了!”
“不叨擾,你日後常來就是了,可彆過了年,我這裡看書談話的規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