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繼續說道,“我掛帥出征在外,最要緊的不是彆的事兒,還是後頭,後頭的人不能夠給我掣肘,我若是要槍要兵要糧草,不能拖延亦或者是推諉,所以萬歲爺問我繼任者可為誰,我說了珊林你的名字,想必萬歲爺也知道,率軍出征在外,最要緊的還是後方穩定。”
福康安凜然聽命,“阿瑪的意思,我全記住了。”
“你記住便好,”傅恒點點頭,“你剛當差就當大司馬,雖然是萬歲爺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你的,但說到底還是器重你的緣故,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彆的事兒,一概都先彆管,也不必去說先要權把子都收進來,其餘的幾個侍郎,他們分管的事兒,你一概都不要去乾涉,第一要緊的就是我這個南征緬甸的事兒,隻要是把前線所需支應都預備妥當,那麼你這個位置就坐的穩妥,一切要穩,一切都不要去乾涉,明白嗎?”
福康安不以為然,但也知道父親所言乃是一等一的至理名言,於是忙答應了下來,“都聽阿瑪的,我隻管好大軍所需的後勤糧草,戶部若是不給,我就隻和他打擂台。”
“你能這麼想就是最好,”傅恒讚許說道,“我估摸著明天萬歲爺就要叫起,你趕緊著去寫一寫條陳出來,再交給李師爺看看,萬歲爺要問什麼,”傅恒對著李師爺說道,“最好還是要過一過,這次務必要應對妥當——不然我出去了,也不放心!”
福隆安下去寫條陳了,福康安這會子才問父親,“阿瑪,我怎麼瞧你,今個似乎興致不高,難不成,你覺得這緬甸的事兒,不好辦?”
傅恒不回答,隻是反問福康安,“依你之見,這緬甸之事,好辦嗎?”
“難辦。”
“為何難辦?”
福康安想了想,自己個所憂慮之事,逃不出金秀對著自己所言的征緬“五難”,於是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兒子覺得有五難,行軍、辦馬、辦糧、轉運、氣候這五難。”
傅恒聽著福康安說完了這五難,點點頭,“瑤林你的確是用心了,這五難,你二哥是想不到的,就算是他想到了,也覺得是一些個小事兒。”
“那阿瑪以為,這五難,您統帥出征,可以解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