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我就不懂了,”金秀笑道,“除了幾句子曰,其餘的我可不知道了,這個幫不了你,也不能給你溫習功課。”
“秀兒你已經幫著我很多了。”善保看著金秀的眼中充滿了溫暖之意,“接下去就該輪到我照顧你了。”
金秀笑了起來,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黯,“致齋,不可操之過急,我的意思,你還是慢慢的曆練才好,”她覺得善保對著這些官場上的事兒很有靈氣,遠遠比自己還要強,或許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性彆差距,男人,似乎對這這些人際關係啊,官場厚黑學更來勁一些,有靈氣但是還要耐心潛伏,潛心修煉,如此才能夠將來無往而不利,“先在鹹安宮的同學那裡關係都處理好了,日後出仕,就有了幫手。”
“有幫手,一樣也有對手,”善保對於金秀的話,一半認可,一半不認可,“鹹安宮大部分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比如那福康安就是其中最厲害的人物,他們不缺曆練,也不缺官位子,隻要在鹹安宮混幾年,有了資曆,日後就能安排差事兒了,再過幾年,紅頂子的堂官也不見得沒有,而我卻是不同,春闈是一個很大的機會,隻要是考中了進士,再有鹹安宮讀書的資曆,這將來的出息,比彆人會強一些。”
“是強一些,”金秀歎道,“隻是如此一來,到底是太辛苦了,且……”她沒說下去,不過善保聽懂了,他挑眉,魅惑一笑,丹唇輕啟,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且不見得會成功,是不是?”
“但總是要搏一搏才好,若是博成功了,日後的路子就輕鬆許多了,將來當差辦事,也順利許多。”
金秀怔怔的看了善保一會,“從本質來說,咱們是同一類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善保奇道,“指的是哪一個方麵?”
“都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行險之人,”金秀笑著起身,“我寫了那點東西,給你看是最好的,雖然還未完全,但你要看看,我也想著致齋能夠指點一二。”
兩人複又回到了金秀的屋裡頭,金秀把手裡頭的冊子遞給善保,善保隻見到封麵就寫著一個娟秀的字:“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之字,善保呼吸急促了起來,“這就是你的那書?”
“是,”金秀笑道,“人之道,要說的東西太多,若是沒有仔細認真梳理過,總是不太順,我心裡頭想了多久,還是覺得,該寫出來才好,所以我這些日子頭疼的很呢。”
“還是小心,慢慢的來才好,”善保也不抬頭,隻是盯著那本冊子,“這天書,我可以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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