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秀需要頭痛的東西,她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這不是好解決的事兒,凡是帶兵作戰,最核心的就是後勤銀子和兵將,傅恒自然也看中這兩點,永基不可能也做不到在火槍兵沒有發揮作用的時候就去插手後勤,這是大軍最關鍵的東西,後果不堪設想,永基不敢,傅恒也不願意。
這條路行不通,那麼就隻能是另外想辦法了,金秀思索了一番,吩咐小葉子,“把櫃子裡頭,侯七爺給我的信拿出來,我要再看看。”
小葉子將信呈上,金秀再仔細的看了一遍,不知道在斟酌了什麼,還是要用紙筆寫了下來,仔仔細細的交代了還在大理府盤桓的侯豔年一番具體的事務,具體寫了什麼,小葉子在邊上伺候筆墨,他懂一些文字,但金秀的這些字兒,一個個分開了,他都認得,可湊在一起,可真的是不認識了,“爺,您這寫的是什麼呢?奴才怎麼一個字兒都看不懂呢?”
“看不懂是正常的,這是給侯豔年的,”金秀晾著書信,等著字跡乾了之後塞到信封裡頭,“你若是看得懂,日後這金山銀山,幾輩子都吃穿不儘了。”
“那侯胖子我瞧著也沒有什麼特彆有出息的地方,咱們使了他那些銀子,他就茶飯不思的模樣,狗肉上不了台麵,他何德何能,就看的懂爺您的書信了?首先我不服。”小葉子原本倒是也沒有什麼自尊心可言的,特彆是在文字上頭,可聽到這書信是給侯豔年的,他就不高興了,稍微有些那麼點妒忌之心,“他也估摸著看不懂!”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個擅長的東西,侯豔年之前所有的家當都是給咱們了,自然是心疼,他為何心疼?須知道昔日我和他見麵的時候,人家喝著幾百兩一兩的茶葉可是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說明心疼是有銀錢數目差距的,昔日的幾百兩值錢的茶葉,對他來說九牛一毛,可如今他捐出了所有的家產,這就是把九牛都一概殺了,人家自然心疼,這是正常的事兒,若是他不心疼,大度的很,我倒是不敢用他了。”
“爺怎麼不敢用他?”小葉子奇道。
“這事兒咱們以後再說,先說這封書信的事兒,”金秀搖了搖手裡頭的信封,“侯豔年是咱們的錢袋子,什麼錢都要從他那裡出來的,現在的話,我也不指望他能懂我這書信裡頭的意思,隻要他明白一個事兒,那就是緬甸平定之後所有的東西,緬甸國有的所有東西,都要交給他來代理,這個明白,他就知道怎麼做了?”
小葉子目瞪口呆,“啊,爺,咱們都還在永昌府呢,緬甸國都沒去,您怎麼說,緬甸現在就平定下來了?”
“不是現在就平定了,而是馬上就要平定了,不如此說,怎麼能拿錢來?”金秀詭異一笑,“先不說這個了,趕緊著把這個信派人送到大理府侯豔年處,我這邊要隨軍出征,其餘的事兒,他要在大理辦好,不然的話,他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那麼最好他能夠幫著咱們爺辦好咯!”小葉子笑道,“不然的話,爺您就不要他了是不是?”
“他會辦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追求,他被家裡頭趕出來,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