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點點頭,他作勢馬上就要撲出來,雙手直接撲向永基,卻被左右兩個老者給攔住了,“是天朝大皇帝殺了我的父親,是大皇帝殺了我的父親!我要找你,我要找你報仇!”
“報仇!”
永基被嚇了一大跳,倒不是那個十來歲的孩子要把自己如何了,在帳內這點人身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他嚇一大跳的是因為這個小孩口口聲聲說是皇帝殺了自己個父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是什麼叛逆的後人?
“楊知府,這是怎麼一個回事兒啊?”永基問楊重穀。
聽到這個桂家少主的呼喊聲,楊重穀不知道為何,突然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感覺好像惡心至極的樣子,不過這個神色除卻了金秀,其餘的人都無暇可見,都看著這位桂家少主和孟拱土司,聽到永基詢問,楊重穀一下子收斂了神色,“這是桂家的後人……桂家是前朝餘孽……額,用餘孽似乎不太對,但到底,昔日乃是朝廷下旨,斬了上一任的‘宮裡雁’的。”
這話更是讓永基聽得稀裡糊塗的,楊重穀更要解釋一番,但還是金秀開口了,“楊大人不必說了,我且說給十二爺聽,若是有不正確的地方,再讓您來補充,如何?”
楊重穀剛才聽到金秀說起了桂家,又說起了“宮裡雁”的稱呼,就知道這位被十二阿哥稱之為“納蘭公子”的少年必然知道內情,他點點頭,“請納蘭大爺說就是,”他對著這個人也好奇的很,隻聽其名不得其見,這會子剛好要看看,這位轉運使的公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到底是有什麼才能?
“稍安勿躁。”金秀朝著那少年點點頭,“你先坐下,聽一聽我說的,如何?若是我說對了。你就點點頭,不要生氣哦。”
那少年被按住,但仍然是氣鼓鼓的盯著永基,似乎和永基有深仇大恨一般,“木邦有兩戶人家,都是和國內的中華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其中一個是敏家,一個就是桂家,桂家的首領每一個都叫做‘宮裡雁’,而上一任宮裡雁,也就是桂家的首領,卻是死在了朝廷的手裡,算起來,還是之前那位吳達善總督的傑作。”吳達善乃是自儘而亡的那位劉藻的前任,實際上,緬甸和雲南左近的許多紛爭和動亂都在吳達善期間搞出來的,特彆是處死桂家的宮裡雁的事兒。
當然了,吳達善如今是湖廣總督,還在其位,金秀也不好直接說他的不是,於是稍微隱晦了一些,“桂家原本在木邦經營許久,舊年受東籲王朝侵占壓迫甚大,於是和木邦、孟拱、孟牙、孟極等等土司聯絡起,還有敏家一起起兵攻滅東籲王朝,這算是桂家勢力最大的時候。”
“可是興衰都太匆匆了,新的貢榜王朝興起後,當然就不能容許緬甸邊境的土司來壓服整個緬甸,所以那個時候桂家被逼迫的很是厲害,兵丁減員,人口地盤等都變少了,所以不得不內附雲南,求咱們大玄朝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