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衝衝的走了,兩個老者先朝著道歉,“桂家遭受巨變,主母又奔波在外,少主失了人照拂,故此行為乖張了些,請皇子殿下和納蘭公子不要介意,”高個老者看著金秀若有所思,“日後若是方便,我們少主一定要多來納蘭公子這裡多多請教,畢竟您如此睿智,隻要傳授他一些,日後必定受益無窮。”
金秀自然是來者不拒,這一次來緬甸,就是為了永基選一些助力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句話的意思,金秀還是知道的,“如此最好,我閒來無事,也願意找人多聊聊天。”
桂家的人告辭離去,帳篷外露出了殘血一般的夕陽,楊重穀複又坐下來,小葉子奉茶上來,楊重穀忙起身迎接茶杯,誠惶誠恐,“這又何可敢當?”
永基先問金秀,“桂家真的是前朝餘孽?”
這時候桂家人不在,永基自然也就直說了,對於大玄朝來說,前頭大炎朝的一切,當然是十分忌諱的,特彆還是稱帝過的永曆帝,當然,大玄朝是不承認永曆這個年號的,一般隻是稱之為桂王。
“的確是,但不知道是多少親近的關係,到底是永曆帝之後呢,還是忠心於永曆帝的臣子們之後,這我卻是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有一點,桂家在緬甸多年,曆經兩個王朝,不敢說根深蒂固,但關係藤蔓攀扯出去,”能夠成為征緬的助力,“想必大帥也是為了這個才把他們帶在身邊的。”
“可到底是前朝餘孽……”永基有些猶豫不決,“咱們和這些人接觸,可還好嗎?”
楊重穀臉色暗淡了幾分,金秀搖搖頭,“如今大玄朝如日中天,何懼這些小人物呢?他們也一直對著中央恭順,昔日想法也不過是在緬甸立足罷了,並沒有和咱們抗拒造反的心思,這一點毫無疑問,故此卻也不必擔心,而且看著他們的樣子,也不算是純粹的中原人了,都是娶本地女子為妻,倒也算是入鄉隨俗,至於小孩子的言論,十二爺且不必放在心上。”
“我自然是不會,不過且看著大帥如何罷?”
“大帥麼……”金秀轉了轉眼珠子,“咱們何必揣摩大帥的意思?想必總是有意的,桂家在這裡,若是能夠提供一些準確的消息,那麼就有幫助了,現在咱們都到了緬甸境內,接下去大戰在即,任何咱們能夠用得上的人和資源都要用上,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桂家隻要有對著大軍一絲一毫的幫助,那麼咱們就要厚待他,且不必說大帥如何對待,十二爺身為參讚,幫著分憂,對著這些土人土司都客氣些,都是有用的。”
“納蘭公子的話兒,”楊重穀突然發話了,“透出您的胸襟,真是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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