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最大的問題,商人們或許會看在十二阿哥永基的麵上,掏一部分的錢出來,作為援助或者是資助永基的火槍軍,但他們絕不會在沒有傅恒的確定授權的情況下,願意砸錢,在和緬甸的戰爭之中,想要叫他們掏錢,可以,但需要拿出最有利的證明和背書,這才能夠讓商人們心甘情願的交出許多錢。
而現在傅恒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金秀所圖謀的這些事兒,對著大軍有什麼特彆的重要性,金秀也不願意危言聳聽,很多時候對著大人物想要和他做什麼事情,就是需要等著一個恰當的時機,如果太早去說出預見性的後果,很容易就會造成和阿裡袞一樣的局麵,金秀勸他注意身體,不要生病,反而讓阿裡袞覺得不以為然。
所以需要一個很好的時機,來讓傅恒確定,金秀可以幫助他,她和永基所籌備的事兒,可以幫助傅恒打敗緬甸。
她在這等這個機會,永基有些不解,“今日看著那場景,”他先把小葉子給搖醒,讓他出去透透風,彆吐在營帳裡,“咱們也不是什麼必勝的局麵,你若是早一日去永昌府,把銀子想法子籌集了來,再讓火槍兵早些來曆練,迅速些才好吧?”
“不好,”金秀搖搖頭,“俗話說的很對,不到黃河心不死。現在咱們上趕著應承差事兒,傅中堂不會重視,但若是事有不順的時候,咱們再把咱們預備好的東西拿出去,這才能夠讓中堂大人重視,這就是規矩和體統,上有所求,咱們才好辦事兒,可若是咱們的事兒,上頭的人看不上,那麼咱們辦的再好,人家也不會放在心上,不會領情。”
“這就是你之前所言的‘人書’之中的道理嗎?”
“是,所以我要回永昌府,那麼就要等著最好的機會,還要等著傅恒大人最高級的任命和文書,”金秀笑道,“不然的話,不能事半功倍。”
“可若是如此,”永基看著金秀,“前方傷亡,必然是極大的。”
金秀低著頭默然不語許久,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永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金秀歎氣道,“咱們在這一次的平緬甸之事中,不是說得上話的人,我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以決定一切,而且依照著咱們的學識,我們也做主不了,隻能是在邊上的小事兒上敲敲打打,幫襯著一二,比如這個開水,比如藥物的事兒上。”
“戰事的大局,我們決定不了,我也不敢決定,”金秀歎氣道,“如果我說現在把火槍兵都拿出來就管用,可以讓在老官屯對壘的戰士們少一些傷亡,我也不敢如此說,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若是傅恒這邊什麼都不缺,我們沒有任何地位。”
永基看懂了金秀眼中的意思,默然點點頭,“無可奈何之事,咱們的確是犯不上發愁。”
“所以戰鬥如何慘烈,咱們都沒辦法,起碼現在沒辦法。”金秀冷冰冰的說道,“隻能是等著出現轉機。”
小葉子搖搖擺擺的進來了,端著兩份吃食,“午膳得了,爺和福晉先用罷?”金秀看著那些米糊和饅頭,不由得又想起了觀戰時候的場景,轉過頭去,終於忍不住哇哇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