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商人們在商言商,講究的就是賺取利潤,之前金秀等人操辦火槍的事兒,算起來不能夠讓浦記賺太多的銀子,黃立人自然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看,如今這樣倨傲的浦記商行不是還要在自己麵前低頭?
“這位大人才乾計謀勝過在下百倍!也不是在下誇我們的主上,這位主子爺,若是下場賺錢做生意,天下之大,隻怕是沒有咱們立足的地方!最賺錢的生意,必然就是這位主子賺去的!”
黃立人微微挑眉,“哦,”他稍微和彆人交換了下眼神,“會首您是如此看好這位大人嗎?”
“現實如此,不是我看好就胡亂說的,”侯豔年搖著扇子輕笑道,“以一國發賣,黃老爺可見過這樣的大手筆嗎?”
眾人自然沒聽說過,所以這才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這邊陲酷熱之地,不然的話,何須來此?廣州的花花世界不舒服嗎?要來這裡受蚊蟲叮咬。
“佩德兄在書信之中所寫的事兒,我們這些人的確是心動不已,故此前來瞧一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黃立人點頭道,他很坦誠,但坦誠的話,從來不都是好聽的,“我們來瞧瞧,到底是納蘭大人到底是使了什麼點石成金的法術,把這麼多人的銀子都給拿了出來!”
侯豔年心裡頭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十三行的人對著金秀和這一番“征緬引”的事兒有疑慮,這也是尋常的,這些商人們隻有更精明的,尋常的花言巧語騙不了他們,隻是如今卻不是之前的樣子了,金秀手裡頭有傅恒的任命文書,又有明瑞在一側幫襯,那些許可,可不是自己瞎編亂造的,現在不需要關心這個。
侯豔年關心的還是彆的事兒,“成不成的,那都是兩回事兒,若是不成,諸位老爺們來瞧瞧熱鬨也是好事兒,我之前寫信請黃老爺再幫忙買三千支火槍並彈藥若乾,這事兒可成了?”
“洋人沒有這麼多,大約隻有數百條,”黃立人說道,“已經儘數買下,現在大約已經到桂林了,之前雲南布政使的五千兩銀子,隻是作為定金,這邊隻怕還要再交付餘下的銀子。”
“這是自然,之前頭次生意,納蘭大人手裡頭不寬裕,隻能是作為私兵購買,所以銀錢上短缺了一些,這一次還是按照您之前的價格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