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兩軍對壘緬甸人再無力分兵,再加上這一路來海蘭察的確是非常謹慎,偶爾有一些散兵遊勇來騷擾,海蘭察也絕不動手,隻是讓哨兵驅散了事,自己個親自陪在金秀所坐大車邊,他不是傻子,非常明白這一些物資的重要性,和車內這個人的重要性,故此就算是緬甸的人再三挑釁,海蘭察也冷靜無比,絕對不做出什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這一點來說,倒是這一次行軍,讓海蘭察也成長了不少。
海蘭察知道這位納蘭公子的重要性還在於,老官屯的信使一日一催,日日前來催促“請納蘭大人速速前往,不得耽誤!”
信使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著急,但海蘭察和金秀都明白,傅恒的情況,隻怕是真的不好。
再從孟拱土司的地界出發行走了三日後,大軍的信使又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在野牛渡督造戰船的正白旗滿洲副都統、署雲南永北鎮總兵,傅恒的長子福靈安因病去世,這又是一位高級武將,死於非戰鬥性減員。
信使陸續前來,可海蘭察和金秀依舊是不慌不亂,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行軍,海蘭察也明白,如今這些物資對著軍心,十分緊要,不可以出現半點閃失,包括納蘭公子這個人,亦是如此。
到了新街的時候,已經離老官屯不過是幾十裡的距離,到了這個地方,金秀才稍微鬆了口氣,“到了這裡,就可以放心些了!”
“還是彆大意的好,”海蘭察肅穆說道,“九十九拜了,彆最後這哆嗦沒到位!”
負責前來接應的真是烏猛脫猛,他已經得了金秀的手書,下一次物資再運送過來的時候,直接在孟拱卸下一萬兩銀子,他眉開眼笑的,他當然知道這翡翠是中國人最喜歡的,但之前可賣不出去這麼好的價格,自己所珍藏的這麼一塊好石頭,竟然換了一萬兩過來,他還好不知道金秀其實是賣了四萬兩,足足扣了四分之三下來,不然知道了更要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