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王上寬仁待人,不願意追究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的罪責,但你們必須要退出去,退出緬甸,將所有的罪人都交給我們處置,那麼我們緬甸和大玄朝,永遠都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饒是金秀不以為意,也知道凡是使節,都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但是聽到阿陀耶說如此的話,也不免哈哈大笑起來,“王子殿下真有意思,說的話宛如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一般,”金秀不理阿陀耶,對著孫士毅和楊重英笑道,“可真是有趣,倒是把本座給逗笑了。”
“之前也是如此,”孫士毅撚須笑道,“說是和談,卻派來一些小魚小蝦來,這些底下的人如何能夠有資格談?”孫士毅鄙夷的望著阿陀耶,“緬甸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夜郎自大,可真是叫人笑話了。”
“彆的事兒,我也不和你計較,”金秀放下了蓋碗,對著阿陀耶笑道,“既然你要我退兵,好,你那些狂悖之言,我也不和你計較,我就問你要一個東西,你若是能給我,我這會子即刻和你們和談!”
“什麼東西?”
“孟駁稱臣納貢的國書降表!”金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冷冰冰的樣子,“有了稱臣納貢的降表,那麼說明你們緬甸還有著尊敬天朝的意思,有這個尊敬之意,咱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
阿陀耶臉色巨變,金秀一下子就看穿了,“沒有?那麼你來做什麼?難不成,”金秀聲音越發變冷,“又是來消遣我們的?”
“這事情我說了不算!”阿陀耶直著脖子,倔強的說道,“我們王上會做主!”
“那你來做什麼?應該讓孟駁來的,他不是已經來了老官屯禦駕親征了?怎麼,都不敢來我這裡嗎?”
“我們辛標信大王乃是佛國緬甸第一護法國王,怎麼可能來你們這個地方!”
“不願意來啊?想著也是,”金秀搖了搖扇子,“那陀耶王子,想著您這位辛標信大王的日子不好過吧?鄭信,是不是在暹羅鬨的很熱鬨了?”
“還有下緬甸的土司們,都還安穩嗎?”金秀盯著阿陀耶,“這些事情,辛標信都解決了?”
阿陀耶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大變,不敢置信的望著金秀,“你,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