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陀耶怒視金秀,隨即轉身出去,敏姓商人忙跟著出去,孫士毅朝著金秀歎服的說道,“如若老弟!真是厲害至極!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隻怕就撩撥的這位阿陀耶王子心急如焚了!”
金秀笑道,“不過是恰好知道這裡頭的事兒罷了,阿陀耶若是真的賤種,不可能不想更進一步,我也不太懂為何一定要姓孟,不過這是緬甸人的規矩。”
“那按照納蘭公子你的意見,”楊重英問道,“咱們該怎麼答複他?”
“上表稱臣是一定要的,不然的話,大玄上上下下,誰會答應呢?”實際上是皇帝絕對不會答應的,皇帝或許不在意於緬甸戰事到底是否真的順利,但絕對會對於名義上的事情無比較真。“另外,忠於大玄的土司,絕對不可以再交出去,這算什麼?這樣交出去了,緬甸日後還有咱們說話的地方嗎?如何對得起那些忠心於大玄的土司們之心呢?”
這話就是說給邊上的烏猛脫猛聽的,他也沒有白浪費金秀的這個“媚眼”,他露出了十分感激的神色,半跪下來朝著金秀致謝,“孟拱土司永遠不會忘記天朝大人們的恩德。”
“請快著起來,晚上設宴,你也是要到的,把跟著咱們的土司們一起叫上,你們過的越好,越能說明跟著大玄的人,都會得到回報。”
烏猛脫猛感激離去,金秀也起身,“若是他們答應了咱們的條件,如何?”楊重英又問。
孫士毅微微挑眉,卻也不言語,金秀搖搖頭,“答應了,也是不能和談,孟駁其人乃是梟雄,你可見過有人敢如此四麵開戰而維持至今嗎?沒有,若是被他緩過神來,又讓緬甸的士兵起了驕傲之心,覺得我天朝不過如此,日後雲南之地,就永無安寧之日了!”
“若是他真心求和,那也不能答應,若是緩過神來,讓他真的吞並了暹羅,日後南方各地藩屬,還怎麼看咱們?隻怕是又要朝貢緬甸的花馬禮去了!”
“再者,孟駁以為這樣得罪了天朝,隨隨便便就可以求和讓我們離去?萬萬沒有這麼簡單的,他一定不懂得,咱們有個詞兒,叫做覆水難收。”
“最後,”金秀說了自己個所關心的話兒,“征緬引發出去這麼多銀子,都指望著咱們打下了緬甸他們才好賺銀子,如今我禮兒都收了,又說和談?那豈不是空入寶山了?當然了,中堂大人若是願意退銀子,我相信,商人們也不至於有什麼怨言來。”
最後這一點,孫士毅和楊重英聽到了頓時一起搖頭,官字兩張口,這些日子孫士毅調度軍需糧草十分的暢快如意,怎麼舍得把這些近乎於白白得來的糧草又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