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真的阿陀耶能夠被刀玉鳳說動,真的靠著他們破了老官屯大營,難道朝廷還不舍得這個緬甸國王的名號嗎?”
“有刀玉鳳在,阿陀耶翻不了身,到時候桂家少主又跟著咱們,緬甸也就不用擔心了。”
永基點點頭,金秀捏了捏永基的手,“爺,是不是看上了刀玉鳳?嘻嘻,您彆裝傻,刀玉鳳果然是美人,我見猶憐呢。”
永基尷尬一笑,“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隻是瞧著和咱們中原的女子不太一樣。”
“當然是不一樣的,這裡的女子因為要作戰、紡織、還要做工,各式各樣的活兒都要乾,所以就養成了潑辣直爽的性子,”算起來,金秀還是有些羨慕她們敢愛敢恨呢,“和咱們大玄的女子,差距甚大。”
“這樣的性子,不是能夠安穩過日子的,”金秀笑道,“若是她真的成了,那麼就是該孟駁頭疼的時候了。”
“你不怕養虎為患?”
“也不至於是如此吧?”金秀微微搖頭,“還沒有到她變成老虎的時候,隻怕以後的機會,”金秀輕輕一笑,“也不是那麼的多了。”
兩個人閒談了一陣子,永基就要起身,去和阿裡袞說話,金秀適才把突然想到的主意給告訴了永基,“這事兒就不必說是我說的了,爺,”金秀叮囑永基,“我瞧著中堂的意思,接下去也會叫你帶兵,立一些軍功,若是有獻策之功,那麼更好了。”
金秀複又出門要去招待阿陀耶,阿陀耶見到了金秀帶著楊重英,還有幾個土司,再加上桂家少主,臉色極為難看,這些土司之中有些是朝著玄緬兩家都繳納花馬禮的兩麵派,也有是從大玄大軍入緬後倒戈相迎的完全歸屬大玄的緬甸本地土司,還有像是一直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孟拱土司烏猛脫猛這種,再加上桂家這個從緬甸反叛出去,如今又得意洋洋回來的地方豪強,真是一場讓人難受的宴會,“這些人,”阿陀耶咬牙說道,“納蘭大人都帶了來,是來朝著我示威的嗎?”
“怎麼會呢,王子多心了,我不過是讓大家夥和你認識認識罷了,至於你覺得這些人是叛亂之人,我覺得你的想法不對,我隻是讓你來看看,人心依附是最要緊的,靠著武力和蠻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公眾場合,人多嘴雜的,自然也不方便說什麼具體私密的話兒,“咱們就飲酒如何?我不通緬甸之語,不如請著他們一起來招待你才好呢。”
阿陀耶顯然是招待不周的表現,臉色鐵青,土司們也是自顧自的吃喝,間或對著阿陀耶冷笑連連,場麵好不尷尬,阿陀耶略微吃了吃就告辭離去,說要好生休息,到了帳篷內才大發雷霆,“這些該死的中國人!真是罪該萬死!”
“你生什麼氣呢,”青衣小帽的刀玉鳳輕笑一聲,按住了阿陀耶的肩膀,“中國人凶殘,靠的是他們的權勢,大王讓你有所畏懼,靠的也是權勢,但他的權勢比不過中國人的權勢,所以咱們才來這裡了呀。”
“如果你有自己的權勢,也會讓彆人畏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