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對著四書五經隻是泛泛,所以也就沒有和永基談這個,“今個有不少人來賞賜東西,我都給回了。”
“賞賜東西?”永基奇道,“誰的?”
“裕太妃,聽說還有各宮娘娘。”
“聽說?”永基笑道,“這話有些奇怪,你難道沒有見他們嗎?”
“自然沒有見,問過了章嬤嬤,沒有這樣沒有拜見請安就給賞賜東西的規矩,所以我都回了,”金秀笑道,“這事兒沒和爺說過,倒是不應該。”
福子在外殿聽到有說話聲,於是用一個剔紅八寶葫蘆盤端了兩碗茶來,奉給永基二人,“小事而已,你答應了也是好的,我對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永基拿起了蓋碗,撇了撇茶沫,笑道,“什麼事兒你隻管做去,且不必問我,若是有什麼事兒辦了,再告訴我也是一樣的,如今既然是夫妻了,自然是信任你。”
這話說的很是甜蜜,金秀心裡頭聽著也是暖洋洋的,好像是聞到了一朵芬芳的玫瑰花一般,沁人心脾,“爺說笑了,我這在宮裡頭,自然要事事和你說才是。”
“之前我倒是還想,出宮住在外頭,能乾什麼,咱們怎麼過日子,如今看著也是不能了,”永基歎道,“還是要住在宮裡頭。”
“一動不如一靜,”金秀語氣溫柔,勸慰永基,“搬出去,各式各樣的東西都還要自己準備,這倒是繁瑣了,在宮裡頭阿哥所住著,起居飲食都不需要自己個操心,伺候的人也多,這是好事兒,爺暫且忍耐一二,您該讀書就讀書,其餘的事兒,不需多管,閒言碎語也不能放在心上。”
“能有什麼閒言碎語,”永基笑道,“橫豎我隻讀書,不去彆的地方的。”
“對,對,”金秀笑道,“一切如舊就是了。”
成婚的第二日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兒,除卻皇帝的旨意打消了永基本來搬出去住的美夢,而金秀又攔住了眾人的賞賜。其餘的事兒很平淡,金秀陪著永基在燈下看了一點書,又提筆自己寫了幾個字,金秀雖然會寫毛筆字,但到底不是旁人幼年從小練的童子功,隻能算是工整,永基看到金秀的字兒不如自己,頓時自信心大增,笑著指點了金秀幾句,又拿了自己素日裡頭練的法帖來,手把手的教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