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不知道為何,總是不願意朝著皇帝麵前湊,當然他不會明說,隻是表現出來,就是不願意當差,之前若非金秀說和他溝同去,又說是出京散心,永基或許也不會出門,他是有過人生跌宕起伏的,中宮嫡子,之前被萬千人寵愛;可後頭卻跌落凡塵,惹儘了人情冷暖,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機遇!永基的性子原本就有些綿軟,這樣的事兒發生之後,他沒有徹底沉淪,就已經是很堅忍了。
“如今卻也不必操心這個事兒,”金秀見到永基的眉頭微鎖,開口勸慰道,“就算是給差事兒,也無非是一些儀式性上的事兒,比如巡訪,或者是祭祖,也有可能是看什麼東西,都較為簡單,那時候隻怕還能出京呢。”
“這就罷了,”永基笑道,“出去就出去,倒也沒什麼,隻是你在宮裡頭,如今侯豔年哪裡還不得聯係,卻隻怕到處用前都不方便。章嬤嬤又是那個性子,我的俸祿一概都交給你是了。”
“爺不怕我亂花了嗎?”
“些許花錢,又何必來問我!”永基伸了伸懶腰,“你在宮裡頭,到處都要用銀子,我隻怕俸祿不夠罷了,而且你生財有道,”永基看著金秀笑道,“俸祿交給你,隻怕還能更多些!”
如此一夜無話,到了次日,金秀伺候著永基洗漱畢,又一起用了早膳,永基出門去讀書,金秀就又馬上和富察氏到儲秀宮這裡立規矩,皇貴妃顯然心情不太好,在和眾嬪妃見麵的時候也是懨懨的,沒有發火,但也沒有精神頭來管教嬪妃,略微坐了坐,就讓大家夥散了。
金秀出了儲秀宮,卻是沒有直接回去,她對著富察氏說道,“聽說禦花園裡頭的菊花極好,我剛入宮,都沒去過,不如咱們去逛一逛,瞧一瞧?”
富察氏表示不去,於是金秀很是惋惜,“那我就隻能是一個人去了。”
今日恰巧章嬤嬤沒跟著出來,就隻有小葉子和小巧,一個宮女一個太監來伺候著金秀,儲秀宮離著禦花園不遠,幾個人走了幾步路,就到了禦花園。
秋日沒有什麼景致,但千翠亭四周的菊花,開得真是極好,早上的寒霜這時候還未褪去,菊花的花瓣和枝葉上都帶著晶瑩的霜花,亮晶晶的,好像是帶著寶石的光芒,金秀隨意賞玩了一番,又臨水看了一會金魚,這才施施然的從禦花園離開,她也不去舒妃處,也不回阿哥所,而是徑直到了景仁宮的豫妃處,要拜見豫妃。
豫妃正在核查,聽到十二福晉來訪,不由微微一愣,“她怎麼來我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