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個月,八阿哥得了一個正經的差事兒,在宗人府協助宗人令清理世宗皇帝以降的宗室王族子弟玉牒,雖然不算是非常重要的差事兒,但的確是八阿哥拔得頭籌,開始有了一個正經的差事兒當著,而且宗人府的工作是不重要,但是在**上的意義相當值得人羨慕,宗人府的差事兒是管理所有皇族子弟的,清理玉牒,就是要將宗室子弟們的身份,再進行一次確認。
不但是軍營之中有吃空餉的行為,在宗室之家,也是存在類似軍營吃空餉的行為,比如有生了一個阿哥或者是格格,宗人府上了玉牒,就是有一份俸祿發放了,但後續有夭亡的,他們隱瞞不報,這個俸祿就可以一直領下去了。彆以為宗室人家也都是非常富貴,近派的宗室起初有親王郡王的爵位還算是日子過得不錯,可幾代人家下去,家裡頭若是沒有差事兒可辦的,慢慢的就是會家道中落去,可能前幾輩人還看不上的俸祿,往往會成為後代過日子所需要的生活物資經濟來源,所以那麼當然,隱瞞就會成為常態了,這個年代之中的嬰兒死亡率是非常高的,所以這裡頭“吃空餉”的事兒肯定是常態。
這個差事兒不好當,但起碼是一個正經的差事兒,比起十一阿哥永基的抄折子,十二阿哥一點差事兒都沒有的情況來說,好太多了。
秀停下了筷子,仔細聽著兩人說話,聽到永瑆這類似抱怨的話兒,永基說道,“十一哥不是也有差事兒當著嗎?皇阿瑪交代了你抄折子。”
“嗨!這算什麼正經差事兒?”永瑆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不過是抄書匠的事兒罷了,誰都是能夠做的,何必就算在我頭上呢!”
永瑆也不敢十分抱怨,於是也就是說了這麼一句也就不再說了,“如今年下時候不對,等到了明年開春,咱們一起給皇阿瑪請安的時候,一起說道說道,你看如何?”
永基忙擺手,“弟弟可不敢說這個!”
“你怎麼如今膽子這麼小了!”永瑆不滿的說道,“去年還說著要去緬甸軍前效力,那時候怎麼膽子大了?如今叫你和哥哥一起求皇阿瑪派點差事兒來辦,你倒是不敢說了?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去緬甸軍前效力可是更累多了,而且這膽子要的也更大些!”
永基一時語塞,金秀適當的插話了,“十一爺,我們家爺倒不是原本膽子大,他一直膽子就小的,之前以為當差不過是隨便當當的,自從去了緬甸,回來和我說起,就說當差委實是辛苦勞累,而且稍有不慎,就有殺身之禍,緬甸軍前人頭滾滾落地,這樣一趟下來,看著真叫人心驚肉跳的,這才知道當差難當,所以原本還有些當差的心思,如今都打消了,就想著好生讀書過幾年舒服日子就罷了!”
這話說的有些道理,把永基的心情變化刻畫的相當細致入微,永瑆適才還有些不滿的情緒,聽到這話也打消了,“你在軍前效力自然是不一樣的,可咱們如今接下去自然是要辦一些簡單的差事兒,成日閒著也不是辦法!”阿哥們的教學都有進度,他們如今的學業,其實隻需要半天就夠了,其餘半天自己個呆在宮裡頭,“我這些日子都閒的發慌!”
“如今就臘月了,接下去事兒多的很!”永基說道,“還要祭祖,賜宴,賜福等等,咱們事兒不少呢!”
“是不少!”永瑆笑道,“所以我說還是明年開春預備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