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人說好的暗號,隻要永基這麼一喊,那麼就是要金秀出場了,永基和金秀之前商定,若是外頭事兒自己談不下去,或者是事兒都談成預備著給東西了,這才需要金秀出馬。
金秀來不及細問富察氏,於是隻能起身,先請富察氏稍坐片刻,再到了外頭,兩人一起抬頭望著金秀,“福晉,”永基笑道,“你預備下了好東西,還不快著些給十一哥嗎?”
“東西好說,”金秀瞧了一眼永基的臉色,知道事情還不好說,或者是乾脆就沒說,“隻是十一爺答應我的東西呢?靈飛經,如今在什麼地方?”
永瑆一拍腦袋,“哎喲,瞧我這記性!橫豎都給忘了!不必著急!這事兒我已經早就放在心裡了,”他對著永基笑道,“早已妥當,隻是今個還沒帶來。真是罪過,罪過!”
這明顯是在忽悠金秀,按照金秀的分析,永瑆這個人的性子,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原本答應好給他的“土儀”沒有給,才不可能說會提前寫好法帖給金秀。
這肯定是推托之詞了,但金秀也無從查證,什麼《靈飛經》,根本就不是金秀要說的目的,“如此的話,多謝十一爺了,”金秀微微彎腰,福了福,“我這正想著練字呢,原本是跟著自己爺學,可是我們爺說了,宮內外無論是誰,還是十一爺的書法最好,故此我也就厚顏請自己這十二爺出麵了。”
“十二弟推崇我罷了,”永瑆謙虛說道,“我如今才多大?不過是在年輕一輩人裡頭還算是不錯罷了,當不得十二福晉你這樣的誇獎,我離著那些海內大家還遠得很呢。”
“十一爺何必過謙?”金秀轉過身來,在書架上找了一個三寸的小盒子過來,遞給了十一阿哥永瑆,“這是十二爺給您的土儀。”
永瑆看了看金秀,又轉過來看著永基,“十二弟,這是什麼意思?”
“給十一哥的,之前不便拿來,都還在雲南呢,恰巧有人入京述職,這才拿了進來,不然如今都不得見呢。”
永瑆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他接過了那個盒子,隻覺得盒子似乎是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永瑆大失所望,自己這個蠢笨的十二弟,該不會真的送了什麼雲南土產來吧?
他不耐煩的打開一看,隨即猛地一驚,瞳孔睜開的老大,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馬上就把盒子合上,放在了茶幾上,“這可太貴重了!十二弟,我不能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