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既然說朕自有商量,永瑆也不敢說什麼了,隻不過皇帝似乎對著兩個兒子不過爾爾,他還是要問金秀,“你父親從南邊回來,可帶了多少銀子家當?”
這問題也實在是太刁鑽了,永瑆適才明裡暗裡給金秀使了不少絆子,聽到這話這才不免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著急了起來,他才猛地想起,元氏給自己個的那個盒子,還在羅漢床上!就在皇帝的位置上!
可他這麼偷偷一瞧,卻又沒瞧見茶幾上有那個盒子,咦,這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永瑆如何不理解盒子到哪裡去了,皇帝如此問金秀,金秀自然不能回答不知,因為適才她自己個已經回答了,家裡頭的事兒都是她來操持,既然是她來操持,富祥賺了多少銀子回來,她必然是清楚的,不是一句“臣妾不知”就可以搪塞過去的。
永盛皇帝的確厲害,這些問題看起來沒有關聯,但若是前頭說過了,或者是金秀吹噓過了,那麼後麵必然要再被皇帝問到。
若是金秀之前的那個問題說的不是真話,是吹噓自己個理家的,那麼現在這個問題老實回答說是“臣妾不知”,那麼必然會被皇帝抓住這個把柄和漏洞,你說你理家,那就是純粹扯謊!
這就是要倒黴。
所以金秀壓根就不能夠乾脆回答不知道,富祥拿了多少銀子回家,金秀的確是知道的,所以金秀想了想,還是要照實說。
“回萬歲爺,臣妾阿瑪拿了二十五兩銀子回來。”
“哦?”永盛皇帝繼續追問道,“這銀子,可是俸祿嗎?”
“俸祿是京中支出,不必帶到雲南去,這銀子是臣妾阿瑪跟著納蘭大人身邊當差賺來的銀子。”
“這如何賺來的,你可知道?”
金秀當然知道,所以也不必瞞著皇帝,“乃是迎來送往的商人們饋贈的,臣妾阿瑪說了,南邊的征緬引辦的很好,商人們來的多,他雖然沒有要,但商人們偶爾也有孝敬,所以收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