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眉心微皺,隨即舒展開,“弟妹管的也太多了,做什麼事兒,我自己個有計較,且不必你多言了。”
他轉身出去,就留下金秀一個人呆在西次間內,金秀也不坐下,隻是站著看著微開的殿門,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
永瑆和富察氏離開了,回到了自己一牆之隔的阿哥所,永瑆忙不迭的進了東暖閣,盤膝坐在了炕上,一疊聲的叫人倒茶來,“剛才說了這麼一會話,還真的是口渴了!”
富察氏自去換衣裳,永瑆卻是不換,他端坐下來,第一時間就打開了元氏交給自己的盒子,打開一看,殿內的光芒又突然增多了起來,把永瑆的半張臉都照耀的明亮些,永瑆隻見到盒子之中和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黑色的絨布上,平靜的躺著兩塊大拇指大小的翡翠,一紅一綠,紅的宛如心頭血,綠的宛如一汪深潭碧波,翠綠深深,顯然是出自於緬甸極好的料子。
翡翠不是光焰萬丈的寶石,按理來說不會把永瑆的臉照耀的這樣明亮,而在這兩塊翡翠之側,放著幾顆宛如米粒大小的鑽石,雖小,卻光芒萬丈,猶如黑夜之中的驕陽。
永瑆的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雖然這已經是元氏送給了自己,但永瑆還是貪看許久,直到宮女端了茶進來,這才忙蓋上蓋子,正襟危坐,“福晉呢?請福晉過來。”
富察氏正換了衣裳,聽到永瑆叫自己,不免有些奇怪,到了東暖閣,見到永瑆正襟危坐,“爺,你叫我?”
永瑆威嚴的點點頭,“我且問你,上次和你說的事兒,想的如何了?”
“臣妾又怎麼知道外頭的事兒?”富察氏似乎有些畏懼永瑆,半低著頭,“而且臣妾入宮的時候,阿瑪也吩咐過,要恪守婦道,不能夠仗著富察氏的名號在宮裡頭胡作非為。”
“什麼叫做胡作非為?”永瑆忙擺手,“這話我可真是不愛聽!誰家不都是這樣的?我這和你成婚,什麼好處都沒得,倒是白白拿了和富察家聯姻的名聲!”
永瑆顯然對著富察氏已經是頗多不滿了,趁著這個時候說出來:“我也不是叫你胡作非為,隻是叫你和內務府的人打打招呼,還有外頭有什麼關係,也該寫信給傅中堂,讓他也分一些能用的人給我用才是,我也不指望著說要富察家都幫著我,可如今我這沒有差事兒,手下也沒有人,不該派一些人幫襯幫襯我嗎?嶽丈當了軍機大臣這麼多年,首輔也當了這麼多年,怎麼夾帶裡就連可用的人都沒有嗎?”
“還是你覺得自己富察氏很是了得,不願意幫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