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稱意的時候多,憤憤不平是正常不過了。”金秀笑道,“且不說嬪妃了,就說是十二阿哥,若是沒有一點功勞,怎麼封爵?若是沒有得了皇太後的招撫,隻怕也不能平安到了現在,以前有人靠著,可不能一直叫人靠著。”人人
“可福晉的這個意思,被人當槍使,和找人當靠山,奴婢覺得沒有任何差彆。”容佩冷漠的說道。
“還是有差彆的,有靠山,那麼就是要一直跟著靠山,而當槍使,我們可以當這個人的槍,也可以當那個人的槍,轉換自由。”
“那麼現在福晉的意思是,鐵了心,要當皇太後的槍了?”
“臨時當一下,想必也沒什麼不好的吧?”金秀笑道,“二姑之間難為媳,如今橫豎皇貴妃對著我討厭極了,又時不時的打算敲打我,我又何必跟在麵前賠小心?或者是人家要懲治我,我還要老老實實受著,”金秀搖搖頭,“我可不是這個風格。”
“那也是福晉做事兒太出挑了,”容佩提醒金秀自己過去的光輝戰績,“您若是不去幫著舒妃強出頭,隻怕是皇貴妃也不會厭棄你。”
“可十一福晉富察氏也沒有得罪皇貴妃,怎麼偏生皇貴妃也是這樣對著她?”金秀反問容佩,“你可知道這裡頭的緣故。”
容佩當然知道,她沒說,金秀還是解釋了一番:“無非我們都是阿哥的福晉,而且賜婚的阿哥,都不是皇貴妃所出的罷了,這個道理,我相信姑姑是知道的。”
皇貴妃對著金秀的不滿和惡意,可不僅僅是因為幫襯了舒妃而讓自己丟麵子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因為立場的原因,金秀和皇貴妃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調和的可能。
舒妃這裡倒是其次,畢竟舒妃無兒無女也沒有恩寵,除了口嗨之外,不能夠給皇貴妃造成什麼威脅,而金秀自從嫁給了永基,隻要永基還是皇子,沒有過繼出去,那麼永遠就是皇貴妃最大的威脅。
容佩自然清楚,她沉默許久,“主子娘娘就是皇太後昔日手裡頭的槍,孝賢皇後有子嗣有恩寵,掌管六宮,皇太後日子過得不舒服,所以特意也幫襯了主子娘娘幾次,讓主子娘娘可以升貴妃,可主子娘娘成了六宮之主,皇太後又是不喜歡了,她又會特意安排了其餘的人來分主子娘娘的恩寵。”
這樣的套路可真不少見,但像是皇太後這樣急切的,金秀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容佩或許知道一些,但她這個時候可還不想告訴金秀,“奴婢是怕將來,你也會重蹈覆轍,走上了主子娘娘的老路。”這話倒是透露出了一些關心之意,不再像是之前那麼冷冰冰的。
“這隻怕是不會,也就是我剛才還想繼續說的,”金秀笑道,“我不會一直當彆人的槍的。”
“但現在,我們要樂意於被彆人當槍使。”
這是金秀對於自己,乃至於對於永基清楚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