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說了一會話兒,馬佳宮女說午膳得了,於是又擺好了碗筷,容佩回去之後就沒回來,打發了福子來伺候金秀,“阿哥也沒回來?”
“是,”福子回道,“說是萬歲爺那邊有什麼事兒,和十一阿哥都去了。”
金秀點點頭,舒妃笑道,“看來如今十二阿哥也好起來了,萬歲爺心疼他這個十二皇子了!”
“我倒是想著萬歲爺少對著十二阿哥關注才好,”金秀說道,“娘娘還不知道宮裡頭如何?隻要是那麼稍微多關注些,有人心裡頭就不痛快。”
“自然,自然,人家就是如此小家子氣,也是沒法,出身如此,”舒妃心領神會,“隻是十二阿哥如今是阿哥裡最出眾的了,誰都是要看著他的。”
“這話就過了,”金秀笑道,“將來的事兒誰都不知道呢,十二阿哥不過是拔得頭籌罷了,將來的事兒,還是要慢慢辦。”
這邊一會用了膳,金秀又吩咐福子,“太太進宮了,該拿些東西出去,咱們沒什麼可派的,叫張太監來,預備著幾盒餑餑給太太帶出去,多少也是自己個的心意。”福子領命去,不一會回來稟告,“張太監說今個要伺候乾清宮大宴,不得空,派不出來。”
這話就有些不對勁了,不是才給了賞銀嗎?這就派不出來了?金秀有些奇怪,但隨即領悟,皇貴妃擺明車馬要對付自己,地下的太監自然就不敢對著自己如何厚待,皇貴妃那樣的小性子,給他們穿小鞋,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既沒有,也就罷了,”金秀對著索綽倫氏笑道,“倒是讓太太見笑了。”
閒談一番,還是歸到了金秀的新差事兒上來,容佩給舒妃的壓迫感還是有的,容佩不在,舒妃說話也就自在了一番,“若是論起來,正月是沒有什麼差事兒的,到了二月,那就是要行親蠶禮了,自從南氏過身,親蠶禮都是由皇貴妃來主持。”
親蠶禮是由皇後所主持,率領眾嬪妃祭拜蠶神嫘祖、並采桑餵蠶,以鼓勵國人勤於紡織的禮儀,和由皇帝所主持的先農禮相對。透過這樣的儀式,不但有獎勵農桑之意,也清楚界定男耕女織的工作區分,自周代以後,曆代多沿襲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