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不敢回答,吐著舌頭笑道,“奴才可不敢說。”於是一溜煙就出去了。
金秀把今個能說的事兒和永基說了,無非說是高恒狂妄無禮,永基原本神色尋常,可聽到了高恒這個人,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金秀觀察得仔細,見到了永基皺眉,“爺怎麼了?這高恒,難道對著爺不尊敬嗎?”
“聽容姑姑說,昔日皇額娘還是嫻妃的時候,就多受慧賢皇貴妃壓迫,算起來和高家不算對路,這個人在內務府當差,我這裡也沒得到什麼好東西,”永基皺眉隨即舒展開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去理他了。”
“可爺不理他,他倒是欺負我來了!”金秀笑道,“還說那些威脅的話,我不理論,他倒是覺得我好欺負了——”她見到永基不以為然,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爺今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以前不是都要快到晚膳的時候才下學嗎?”
“蔡師傅今個批了我們幾個人的作業,說我們學業大有進展,頗為欣慰,於是讓我們下午回來好好構思一篇新的文章,卻不必在尚書房呆著了,”永基說道,“蔡師傅這些日子新任命成了兵部尚書,事兒多的很,以前是每日必來,最近都改成三日一來了,日常的事兒,都交給了吳師傅,吳師傅還管著鹹安宮的官學,倒是不算很空。”
“蔡師傅?”金秀問道,“是什麼人?之前也聽爺說起過,隻是我還不認識是誰。”
蔡新,字次明,號葛山,彆號緝齋,福建漳浦下布人,建府第在縣城準提室巷內。父早逝,家境貧窮,自幼與兄助寡母耕作、采薪度日。永盛元年,登進士第,選翰林庶吉士。散館後,授翰林院編修。當時,皇帝命史館官員每日呈進經史講義,各抒己見,以考察其學問根底的深淺。蔡新呈進講義數十篇,深得讚許。十年,蔡新奉命入直上書房,侍諸皇子講讀,並授翰林院侍講。不久,奉命督學河南。督學期滿後回京,仍直尚書房。皇帝知道他精通數學,懂得應用勾股弦原理進行開方的方法,命皇子於課餘時間向蔡新學習數學。有一天,皇帝問蔡新:“阿哥學算法,哪個學得好。“蔡新婉轉地回答:“諸位阿哥天資都很聰明敏慧,學習日有進步,隻是數學屬課餘興趣,有不感興趣的,隻好由他去“。皇帝聽了,認為蔡新因材施教,是合乎情理的。十一年督學河南,任滿,仍值上書房。十七年,典江西鄉試,任侍講學士,日講起居注官。未幾,遷內閣學士,再晉工部右侍郎,調刑部。
二十二年秋,蔡新以母老,乞請歸養。歸家後,接奉聖諭,命為內廷總師傅。蔡新上疏辭謝,請求留家奉母。又接乾隆皇帝親筆諭示:“非命汝即來供職,待日後耳”。足可見皇帝對他的信任和對他學問的看重。
此外吳師傅名叫吳省欽,年歲尚輕,永盛二十八年的進士,前些年剛進的翰林院,如今是翰林院編修,大玄對著皇子阿哥們的教育十分重視,雖然吳師傅是翰林院編修,但在尚書房這裡,也隻能當一個“尚書房行走”,行走這個詞兒在尚書房裡頭的意思就是助教,還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師傅。
看來都是海內儒學大家才能當尚書房的師傅,金秀點點頭,“蔡師傅新上任了兵部尚書?這可是大喜事啊,爺是否恭賀過蔡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