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的事兒,咱們隻要一打聽就能知道,不過她要什麼,臣妾還不知道,我說是要回來問過阿哥您,她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這事兒應該是要答應了之後,再問她才是。”
永瑢心動了,說不心動是假的,特彆是今日見到永瑆如此春風得意,如此的意氣風發,就連永瑆的親哥永璿,永瑆都是毫不客氣的說話了,今個的夜宴,永瑢就知道有差事兒和沒差事兒的區彆在什麼地方,這差彆了大了去了!而且永瑆還隻是協理宗人府玉牒的事兒,可若是按照十二福晉這麼說,自己起碼能當一個內務府大臣,這樣的話,可真是威風的很啊!
但是心動歸心動,永瑢覺得還是要再謹慎一些,“事兒呢是好事兒,可若是咱們上趕著,隻怕是人家也不見得是覺得咱們多少重要,上趕著的可不是買賣,先晾一晾她。”
“你先找人問一問,這位十二福晉說的話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彆咱們當了冤大頭去得罪人了,結果好麼,人家也不幫襯著咱們了!”
六福晉點點頭,“是,臣妾知道了。這位福晉應該是有些手段的,十一福晉我那妹妹的事兒,差不多都是她幫襯著的。”
“要問清楚她想要什麼,”永瑢指點富察氏,“若是她想求的東西太嚇人,我可給不了。”
“爺也不必擔心什麼,”六福晉笑道,“看著說話倒是得體的很,不至於說為難咱們,人若是知道進退,那麼自然就不至於說奢求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這是對的,”永瑢歎氣道,“可這道理誰又能做得到呢?今個這筵席,算起來,十一弟是最得意的,他知道進退了嗎?今個鬨了這麼一出,八弟可不是什麼寬厚的性子,算是深深得罪他了。”
“怎麼樣得罪也和咱們沒關係,淑嘉皇貴妃有這麼多兒子,自己個窩裡鬥隻是叫旁人笑話罷了!”六福晉說道,“純惠皇貴妃膝下就是六爺一位了,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也隻能是如此了,永瑢昔日也是意氣風發過的,畢竟從永盛皇帝二十年左右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成為了實際上的阿哥之首,更大一些的四阿哥過繼出去了,六阿哥在內外朝的呼聲很高,他也是心潮澎湃,想得很多,可沒想到過了幾年,自己個也被過繼出去了!皇帝似乎對著成年的阿哥們都很有戒心,一個個的都過繼出去了,不預備著留下來要做更大的責任托付。
想到當年再想到如今,再聯想到剛才永瑆的意氣風發,永瑢隻覺得唏噓不已,六福晉的話兒太對不過了,“什麼念想都沒有了,接下去咱們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看看有什麼差事兒能辦的,就好生辦,若是不能辦,也平常心一些,好生過自己的好日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