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出門去,六福晉話裡頭有話的對著金秀說道,“十二弟,可真是信任福晉呢。”
“六嫂不也是嗎?”宮女奉茶上來,金秀請六福晉富察氏喝茶,“今個乃是您來,可不是六阿哥來呢。”
金秀知道六福晉的話兒是什麼意思,永基的話很好的讓她誤解了,好像今個的事兒,是永基授意金秀來說的,這是永基的意思,但是可以讓金秀來做主。
雖然六福晉誤解了,但金秀不準備解釋,反而也是話中有話的告訴六福晉,我和你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家阿哥奔走,甚至在某個角度上來還捧了六福晉一句,覺得六福晉更是為自家丈夫操心一樣。
六福晉聽了果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喝了一口茶,“和聰明人說話,可真是太舒服了,我呢年歲比你大一些,你稱呼我嫂子不錯,可我若是稱呼你福晉,到底就太見外了,你稱呼我為姐姐,我就稱呼妹妹,如何?”
“如此極好,這樣才是親熱的很呢,”金秀自然願意,“我和十一福晉情同姐妹,若是能認了姐姐,這以後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金秀於是又起身大禮參拜,六福晉忙起身扶起來,“妹妹這樣當好,姐姐高興都來不及呢,今個來的匆忙,實在是預備不上什麼見麵禮,等我回去之後,再托人送了好東西來。”
“既然是自家姊妹,何必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呢。”金秀說道。
“這可不成!”六福晉笑道,“不可短了禮數,你如今不曉得,日後若是執掌一府,也就知道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稍微短了一些,人家就有閒話。”
兩人複又坐了下來,“原本也不該我來,”六福晉率先開口了,“隻是我們家那位爺,早就過繼出去了,入宮就不是那麼的便宜了,還要在萬歲爺哪裡請旨,再從禦前大臣領了腰牌才能入宮,我身為外命婦,入宮倒是方便一些。所以還是我來了。”
“六爺是怎麼一個意思呢?”既然是六福晉誇獎自己個是聰明人,金秀也不囉嗦,不講其餘的廢話,“上次我說的,可能入得了六爺的耳朵呢?”
“自然是成的,男人家有些時候真是難以理解,”六福晉故作歎氣,“真不知道出去當差有什麼好的?依我看,就呆在家裡頭閒散的過,不舒服嗎?”
“可我這回去說給他聽,他一時半會沒有說什麼,可過了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夜裡頭都有些睡不著,”六福晉說道,“哎,你說說,我才知道他也有著想當差的心思。”
“六爺是最風雅之人,我雖然入宮沒有多久,可也聽說過六爺文采斐然,才乾在阿哥們之中,算得上第一,如此才乾,自然是不能埋沒了的,前些日子福晉也不是瞧見了十一阿哥那春風得意的樣兒了?我也不是說旁人的不是:隻是論起來,也該是六爺先,這是輩分上說的,若是論才乾,更是不必說了!”
這話說的讓六福晉非常開心,“瞧你這說的,再怎麼樣,也沒有十二弟的功勞大,如今還窩在尚書房讀書,我可真是為他不值呢!”
“我們家這位,和六爺可不一樣,這位爺每日在尚書房讀書很是高興,這些日子就想著要給蔡師傅送個禮物,慶賀高升,其餘的什麼都不想乾,我也不求著他上進什麼,隻要這一輩子平平安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