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千呼萬喚始出來!辦南府的差事兒,衣裳頭麵那是必要的,皇帝可不是節約的性子,自然是處處都要光鮮亮麗才好,頭麵首飾這些少不了要最好的,但目前來說,還是比較困難的,想要朝著高恒那個人身上拔毛,千難萬難。
新戲、名角、好看的首飾頭麵,這三樣東西缺一不可,頭麵現在是指望不上了,新戲還要慢慢的編排,可這裡頭最要緊的能夠揚名立萬一下子就足夠引起轟動的,就隻能是指望名角。
三樣東西缺一不可,不過金秀看來,最要緊的還是要算名角兒,名角兒不到,再好的戲本兒都要唱歪了,也不能足夠成為經典中的經典,後世的京戲如何發揚光大,除卻推陳出新格式創新之外,最要緊的還是出現了四大名旦,四大須生,等等這些顯赫一時轟動一時的出眾流行明星,這才把京劇給蓬勃發展起來的。
“到什麼地方了?”金秀忙問道,“離著北京城遠不遠?”
“在山西太原府呢,”劉太監回道,“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這也是福晉吩咐的那商行的掌櫃的打聽來的,說是在太原府演出,聽說福晉要請他,二話不說也就過來了,不僅自己個來了,還是把自己個的戲班子都帶來了!”
“好的很!”金秀大喜說道,“有了這一位,中秋節大宴的新戲,就成了一半!如今就在太原府,若是能夠日夜兼程,自然能在五月入京,到時候入京了,你一切都安排妥當,要開方便之門,你老劉的命令在內務府不好使,在外頭多少能狐假虎威一些,我要你在他入京的時候,就在城門處等著他,這是我的貴客,不可怠慢。”
劉太監答應下來,若是換做被抓進內務府的他,必然不可能去迎接一位優伶,而現在金秀說要他做什麼,他自然就去做什麼,金秀又問劉太監,“李鹿遠那裡進展如何了?”
“還差一些,”聽到了金秀的問題,劉太監臉上露出了一些些的為難之色,“福晉已經是提供了不少音律,隻是到底還差一些。”
“不能再拖了!”金秀搖搖頭,“這事兒不辦成,誰都看著咱們的笑話!端午節後,一定要合演了,不然的話,隻怕是趕不上中秋節大宴,你可知道這大宴是幾天幾夜的,若是沒有幾本好看的戲,怎麼樣都敷衍不下去,雖然不至於是部部新戲,但也要儘善儘美,每一樣戲都不能夠讓人挑出錯來,現如今你連一個像樣的角兒都請不來,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是,”劉太監被說的滿頭大汗,“奴才一定催促著李秀才,隻是這個人素喜飲酒,時常說無酒就無法作音律之事,故此奴才也不敢給,既然是要趕進度,說不得,還是要抓緊著給他酒了。”
“如此喜歡飲酒嗎?”金秀笑道,“那下次為何不讓他做一出《太白醉酒詩百篇》?給一些也無妨,隻是一定要看住了,不要亂跑,彆衝撞了人才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