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說著虛假的奉承之言,容妃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麵的十二福晉怎麼想的,好像是一清二楚,“虛偽,”容妃搖搖頭,“不過你還算不錯,其餘的人喝了我這個酸奶茶,沒有喝得下來的,都要吐出來,倒是你還忍得住這奶茶的味道!”
既然是你知道這味道旁人受不了,怎麼還巴巴的拿了這個出來?豈不是故意刁難彆人嗎。
容妃也不刁難金秀,既然是這位十二福晉沒有繼續給自己個出主意,她不嗬斥,而是說起了彆的事兒,“聽說你又在鼓搗著什麼,新戲?”
“是,娘娘喜歡聽戲嗎?”
“我可不耐煩聽你們這些咿呀咿呀的,”容妃說道,“扭扭捏捏,不像樣子,一點也不爽脆;再者那些文縐縐的話兒,我也不耐煩聽,若是那些什麼曲牌,什麼點絳唇,什麼洞仙子,我都不耐煩聽,聽戲就是聽個樂趣,聽個熱鬨,我又不預備著考科舉當狀元,怎麼還要學這些東西嗎?”
昆曲的這種戲,對著其餘的人來說,還算可以,無論是六宮之中哪一位嬪妃,都有正兒八經的讀過書,雖然不至於說滿腹經綸,但多多少少算是有文化之人,尤其是舒妃這種,可以說是書香世家,彆說是看一些昆曲,就算是吟詩作賦,也是不在話下。但容妃乃是西疆少數部落出身,自然是不認得什麼曲牌,故此對著宮內第一熱門的消遣活動——聽戲是半點興趣也沒有,按照容妃心裡頭的想法,總還是天山腳下的部落之中的歌舞更來的痛快舒服一些。
金秀見到容妃穿衣打扮,和宮內嬪妃的穿著完全不一樣,穿著還是自己個和卓部的衣裳,就知道容妃對著中原之事興趣不大,說實在的,容妃的話也不算錯。
“娘娘說的再對不過了,我也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戲碼,”金秀笑道,“所以這一次,決計不是什麼磨磨唧唧的故事,也不用那些南戲的曲牌,總是要乾脆利落,又要精彩才成!”
容妃凝視金秀,“真的?那是什麼戲?”
“容臣妾先不說,娘娘到了中秋節,禦前大宴,一看就知。”
“裝神弄鬼,”容妃似乎相信了金秀的話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中秋節這樣的日子,我是從來不出去的,我們和卓人,不過你們這些節日。”
“娘娘以前不過,以後也是可以出來樂嗬樂嗬的,橫豎也是為了看新戲不是?”金秀說道,“臣妾這一次要辦新戲,就是為了萬歲爺的吩咐,萬歲爺想看新戲,想必,娘娘也去的話,也會特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