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以後南府想要請名角來應承,就真的太簡單了,“以後就是要定下這樣的規矩,若是不來南府獻藝過,那就不算是名角!”
馬太監領命而去,九月初在南府的新戲園子之中上演的《鎖麟囊》,連演五天,果然人人轟動,四九城一時間引為潮流,隻要是喜歡聽戲的人,嘴邊話裡說的都是薛湘靈如何,鎖麟囊如何,這個是南府辦的戲園子,天下獨一份的,不管是票錢多高,眾人隻要想到這些角兒是在萬歲爺跟前演過,這本大戲也是先演過給萬歲爺看的,就激動的很,多少銀子都要看來。
南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賺錢的好機會!幾日演下來,竟然南府好些日子的開銷用度就有了,現在南府的日子好起來,這些銀子金秀也不拿,隻是讓劉太監登記入賬,作為南府上下和長生班的補貼所用。這樣的話,南府從內務府那裡把原本該給的月錢和日常開銷都拿來了,如今這邊有了銀錢的收入,可真是一下子就發達了,其餘的衙門隻怕日後還真的要羨慕南府,能夠找到細水長流的銀錢源頭,隻能是能在這個戲園子之中繼續演出,不管是一年多少場,外頭的人都會追著趕著要來掏銀子看戲,後世之中不知道多少無良商家,就在自己的產品上添加“丹麥皇家禦用”這種標簽,就能收購消費者的智商稅,那麼金秀為什麼不可以?金秀執掌的這個南府,就是妥妥的天家,半點虛假的成分都沒有。
這事兒就告了一個段落,基本上金秀的行事風格,在最初最艱難的時候是自己個大顯身手的時候,在確定好目標和規定好規則之後,那金秀就變成甩手掌櫃,小事兒基本不過問了。南府的事兒,現在少了最大的一塊攔路石,接下去的發展,可以說沒有什麼問題了。
在那一夜的談話之後,永基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不太明白了什麼,隻是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些時候,每日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金秀也不催促他,自己管自己過日常的生活,似乎就等著永基來解悟出什麼,再進行仔細的討論,在去熱河的時候,永基似乎下定了決心,“我此去熱河,再仔細的想一想,再回來和你說這個事兒。”
永基的性子,金秀基本明白,有些優柔寡斷,但是做了決定之後,也不會再猶猶豫豫,會持續的朝著已經決定好的道路走過去,之前要永基挑自己為福晉,再請旨前往緬甸軍前效力,雖然戰戰兢兢的,但還是堅持了下來;他的膽氣也略顯不足,主見少了些,但彆人隻要說的有道理,都會聽,特彆是金秀,她自己覺得已經對這永基頗多影響了。
但很多事兒,金秀不是事無巨細都可以幫襯或者是代為決定的,這個必須要永基來下定決心,金秀不是做那樣春秋大夢的人,眼下來說,永基是最讓皇帝忽視的人,什麼資源沒有,人脈沒有,後台更是沒有,日後想著求平平安安的目的,現在不拚搏一把,怎麼行?
這個決定,金秀是不會代為決定的。
金秀所做的事兒,可以為永基提供一些基礎,也可以作為自己過得日子舒服的一些基礎,這兩者可以一起進行,也可以單獨存在,至於說將來如何,金秀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走一步,想四步,然後再走一步,這是金秀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