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你這熟練的姿勢……娘們唧唧的讓人沒眼看。”
二流子鄙夷道,“現在連打個牌都不敢了,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出息?你老婆不就會賺兩錢,就能站在咱大男人的頭頂上拉屎拉尿了?”
“這要換了是我,打……”
季晴眸光一冷,二流子立即感覺周身一寒,機靈的轉換了口風道,“是不可能打的。”
“不過老婆嘛,怎麼能這麼個慣法?”
“這些女人該乾的活兒,你一個大男人天天做也不嫌丟人。”
“彆說做兄弟的不照顧你啊,今兒個大福家來了個親戚,據說在羊城那邊賺了不少錢。這人沒彆的愛好,就喜歡摸幾把牌。”
“你就跟著我去,混熟了讓他帶著咱賺大錢。”
“等賺了錢,你老婆還敢這麼對你?分分鐘收拾的服服帖帖!”
季晴就在旁邊坐著呢,徐銀生覺得雄哥說話,真是一點麵子沒給她留。
看著季晴陰沉的臉色,徐銀生心裡很暢快!
這一個來月,他簡直憋屈壞了。
天天做飯帶孩子,積攢了一肚子怨氣不說,季晴還不讓碰。碰一下,居然說要吊死在自己家門口!這是一個女人該乾的事兒?
現在總算有人幫他說話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徐銀生高興道,“行,雄哥既然這麼看得起我,我這就跟你去。”
說著把妞妞往季晴懷裡一塞,飄飄然之下心裡哪還有顧忌?他覺得此刻誰攔著他打牌,就是阻攔了他的揚眉吐氣之路!至於老婆會帶著孩子跑路?
不存在的,等他賺了大錢,趕季晴季晴都不肯走。
季晴佯裝臉黑生氣,沉聲嗬斥道,“徐銀生你敢?”
“你走出了這道門,就永遠彆回來了!”
徐銀生腳下頓了頓,季晴心間一緊。
這家夥一貫慫的很,不會適得其反,被嚇住了不敢出門吧?
好在徐銀生很快又挺起了胸膛,“你一個女人家家,這麼凶悍像樣子嗎?彆給臉不要臉,這是我家!我愛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季晴周身散發著寒氣,等徐銀生大闊步走遠了,才鬆了口氣。
呼,這戲演的可真累!
她不敢流露出迫不及待想讓徐銀生滾出門去的意願,怕引起他的警覺心。隻能照著記憶裡的原主,遇到這種情況時會有的反應,故意阻攔了一下徐銀生。
徐銀生果然不再懷疑,看他走時那嘚瑟樣兒,估計沒個七八小時不會回來。
沒錯,這二流子徐春雄是季晴花錢雇來的。
演這麼一出戲,還需要兩個牌搭子配合,季晴給了徐春雄五十塊錢。
這都頂的上工廠工人兩個月的工資了,即便給兩個牌搭子分點,徐春雄自己還能落下不少。徐春雄對此很滿意!
雖說如此,但夜長夢多。
季晴飛快的收拾東西,把原主給妞妞做的小衣服都帶上了。這些小衣服,每一件都濃縮了原主對妞妞滿滿的愛,放在徐銀生這兒糟踐了。
然後就是昨天帶回來的奶粉奶瓶、水壺飯盒等物。
至於彆的,就不那麼要緊,去了杭城可以重新添置。可惜這兩天太忙,鄒恩人的衣服還沒來不得洗。季晴把隱隱散發出奶餿味的外套,放在包袱最上麵。
打好包袱往背上一甩,抱著妞妞大踏步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