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錢,都是那一趟杭州之行賺的?
徐涵山驚疑不定。
這年頭賺錢這麼容易了嘛?那他出去兩趟怎麼不僅沒賺到錢,還被人打個半死?難道真是人品問題?徐涵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心裡還酸溜溜的。
更令徐涵山費解的是,正常人靠一個方法賺了錢,想的肯定是複製成功的經驗。
季晴上次來杭城,是她一個人來的。
連杭城的麵料市場、包括欣宜製衣廠的地址,都是他今兒個才打聽到。足以說明她上次能賺那麼多錢,並不是因為跟胡廠長合作的緣故。
但季晴卻背常理而為之。
短短一兩天的功夫賺到兩千多塊錢,這樣瘋狂的賺錢方式不再用,居然選擇了一種全新的方法。
不僅如此,為了試新,居然舍得把第一次賺的錢全部搭進去!
難道她就不怕血本無歸?
這般破釜沉舟的魄力,徐涵山自問他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
徐涵山深深的歎息。
大概這就是人家能賺到錢,而他隻配給人打工的真正因由。對季晴這個新老板,一時間也生出了幾分由衷的佩服。
因此早上聽胡光利喊季晴為“季小姐”時,為了能將這份工做的更長久,徐涵山默默改變了稱呼還有那麼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覺得季晴一個丫頭片子不值得他這麼刻意尊敬。
這會兒卻是打從心底裡覺得,身為一個打工仔,管老板叫“季晴妹子”不合適了。
季晴當然注意到了徐涵山的變化。
不過對她來說,徐涵山對她是感激還是尊敬,眼下卻不是最要緊的。
尊敬自然最好,感激她也能接受,隻要能把她交代下去的事情辦妥當就行。當然若是徐涵山想挑事,同樣的價錢她一樣能請彆人。
反正隻要錢在她手裡,什麼樣辦事的人請不到?
她更在乎的是,怎麼才能在儘量少的時間內,積攢夠充足資金。
身為一個幾十年後的穿書人士,八十年代的華夏對季晴來說處處是商機。但這商機也有大小之分,她穿書一回開啟了困難模式,難道隻為了過得比前世稍微舒坦一些?
當然不。
如果可以,她也想嘗一嘗頂級豪富的滋味。
而想做到這一點,普通的商機對她來說用處不大。
季晴不是專業的年代分析師,平日裡雖然喜歡看個YY年代文,能記得的大事件也就那麼幾個。她穿書的時間又不太湊巧,即便賺錢速度再快,羊城地產風口已經趕不上了。
至於香江八七股災……她所在的年份就是八七年。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香江股價、樓價大跳水。
季晴即便是李加成再世,也沒辦法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利用兩千塊錢本金和一無所有的人脈關係網,湊夠香江證券市場開戶所需要的保證金和資質。
更何況她一個女人孤身去香江,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在這個年代黑勢力橫行。
她是嫌自己命太長?
那麼唯一能夠一夠的,就是九三年鹿城的樓市泡沫。
鹿城樓市泡沫的節點雖然在九三年,但她最晚也要在九二或者九一年進入鹿城,才能乘上這口東風。且這個時間節點越早,她手裡的錢所能翻轉的倍數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