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
“那樣的四合院一般都是幾戶甚至十幾戶人家，拚著住的。裡頭魚龍混雜，租戶、業主什麼人都有，不論是院子產權的歸屬，還是院兒買下來後租戶的安置問題，這麻煩都少不了。”
能換來一套後世價值上億的四合院，一點麻煩怕什麼？
季晴開心道，“那就拜托何兄弟了。”
“幫我看兩套便宜點的院子，最好是燕郊幾千塊一套那種。”
那樣她就能多買兩套了。
放著出租，等幾十年後漲價了，不拘是賣是留反正她都不吃虧。
“至於什刹海那套，我也還是要去看的。”
這一套買下來她打算以後有機會自己住。
何宏祿不是說了嘛，積水潭四周的環境是真的好。而且季晴前世來過燕京，知道什刹海分前海、後海和西海。這一片在後世名氣很大，尤其是後海的酒吧文化。
積水潭就是西海的彆稱了，買下這院兒她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院子再好，看還是要看的，沒有實打實的過過眼睛，季晴心裡終究不托底。
三人商量完事情，又聽了一場精彩紛呈的說書。
何宏祿記掛著要跟李卓約時間看院子，就先走了。季晴跟在鄒鵬身後出了東悅樓，正好撞見逛完一大圈回來的張翰，“張師弟，那晴晴接下來的人生安全就托付給你了。”
致美齋一行，表妹李茜看到他來了燕京。
他再在外頭耗太久，外公外婆一定會等著急，就有些不合適了。
季晴目送鄒鵬遠去，這會兒天色剛剛擦黑。
太早回去也是睡不著覺，乾脆跟張翰兩人打了個摩的到王府井附近下車，然後順著街道慢悠悠轉回去。八十年代末的王府井已經很熱鬨了，路燈和兩邊店鋪裡都有透出來光線。
擺地攤的一溜兒長龍，一看天色暗了，有的點起蠟燭。
有的從兩邊店鋪扯出來電線，裝上了簡易燈泡。
街上雖沒有後世亮如白晝那麼誇張，照亮腳底下的路卻是沒問題的。
季晴邊走邊看，看到有賣衣服的，就停下來詢問兩句。
發現這些擺地攤的，好多都是浙商。他們成群結隊、拖家帶口，每個攤位賣的東西種類都不大一樣。相連的十幾個攤位，幾乎把上至七十歲老人，下到五六歲孩童的需求包圓了個遍！
聽說季晴來自杭城，兩個恰好沒客人上門的攤主，打開了話閘子。
一番閒聊下來，季晴知道了不少訊息。
這些小攤販並不是浙商的全部。
有混得好的，已經在百貨大樓內租了商鋪。一個商鋪幾千塊，最壕的一個商人，據說眼也不眨直接租了十幾個！季晴不由的咋舌，十幾個那就是好幾萬塊錢。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了這些年代土著。
他們敢打敢拚，要不是占據了先知優勢，季晴還真未必就比他們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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