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很好聽。
唱歌的人唱的深情,簡直唱進聽的人心裡去了。
直等到駱寒站在他麵前,路星辰才猛然回神,想要後退,卻被男人扣住了肩膀。
男人頭靠過來,路星辰身體後仰,掙紮間,兩人一起倒進了已放滿溫水的浴缸中。
“嘭”一聲。
水花四溢,浴室地上被濺上了不少水。
路星辰整個人浸在裡頭直喝了好幾口水,才從滿水的浴缸中仰起上半身來。
駱寒卻已壓了下來,那架勢他再傻都明白男人想要做什麼了。
路星辰背抵著浴缸的麵,全身濕透。
他雙手抵著駱寒的肩膀,大聲道:“喂,駱寒你這個膽小鬼,你有本事喜歡人你說呀,你喝醉了酒唱情歌算什麼?”
駱寒繼續用那種看不透,又熱切的目光看著他,看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路星辰用力甩了甩頭,找回自己的聲音:“有本事你清醒的時候上啊!”
駱寒突然摸了摸他臉。
“乖一點。”
這話就是有什麼魔咒一樣,一秒讓路星辰安靜下來。
他呆滯在那,一動不動地,任由男人雙唇貼到他唇上,輾轉親吻。
一吻儘,駱寒滿意地笑了一下。
就在路星辰以為駱寒還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頭一歪,就這麼靠在他肩上……
睡著了。
路星辰:“……”
路星辰:“!!!!”
艸!
爬出浴缸後,路星辰站在浴缸邊上盯著仰躺在浴缸裡的男人。
他胸膛起伏,濕透的衣服尚在滴水,但亂成一團的腦袋卻始終不發出讓他出去換一件衣服的訊號。
五分鐘後。
路星辰終於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冷意。
他憤怒地瞪了眼水裡的人,邊脫著襯衫邊走出了浴室。
換完了衣服,路星辰在樓下來回走了好多圈,總算冷靜了些。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路星辰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衝上樓去。
駱寒果然還躺在浴缸裡。
路星辰手往裡一探,臉色都變了。
他趕忙轉身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毛巾,倉促間碰落了擱在上頭的吹風機。
吹風機落地的聲音太大,驚醒了駱寒。
他雙眼迷蒙地看著路星辰,聲音嘶啞:“你怎麼在這裡?”
路星辰:“……”
他鼓著臉:“阮宇說你喝醉了,把我叫過來照顧你。”
駱寒揉了揉額角:“嗯。”
他坐起來的時候輕輕“廝”了聲,然後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水怎麼是冷的?”
路星辰:“……”
他把毛巾遞過去,沒好氣地答:“問你自己!”
好在浴室裡暖氣打的足,就算水冷了些,也不打緊。
駱寒很快換了身睡衣,從裡頭走出來。
他站在二樓樓梯的地方,揉著額頭,聲音依舊啞啞的:“你今晚住這裡?”
即使他喝酒不上臉,這會兒也能看到他臉上的紅意。
路星辰坐在沙發上,略顯擔憂地看著他:“你快去睡覺吧,我叫司機來接。”
駱寒不動。
路星辰催促道:“我總不能今天還讓你一個喝多了的去睡書房吧,哎呀我這麼大個人了總是有辦法的,你喝多了就趕緊去睡覺。”
駱寒還想說些什麼,但他是真的不大舒服,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些混沌。
深深看了眼路星辰後,駱寒轉身進了臥室裡。
說是那麼說,路星辰還是不大放心。
過了一會,路星辰悄悄地上樓,確定裡頭的人已經睡熟了之後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裡留了盞夜燈。
路星辰走到床邊,彎腰摸了下男人的額頭,並不是很燙。
他想了想,覺得駱寒應該不是發燒,隻是喝了酒,周身體溫略比常人更熱一點罷了。
搞定駱寒後,路星辰看了看時間,已近十二點。
司機也是人,這個點一定睡了,他實在沒必要把人從舒適的被窩裡挖起來。
他也不是什麼大少爺,睡書房就睡書房吧。
大不了明天趕在駱寒醒之前悄悄溜走就行了。
路星辰給許諾發了個信息,告訴她今晚不回家了之後,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
駱寒的生物鐘促使他準時清醒過來。
鼻尖隱約嗅聞到食物的香味。一個人影在眼前晃過,他舉目看過去,某個昨晚說要回家的人正端著餐盤在床邊走過。
路星辰放下餐盤,回頭:“你醒了。”
駱寒蹙眉:“你不是說要回去麼?”
路星辰驚道:“你還記得?”
駱寒:“……我隻是喝多了,我沒失憶。”
這話讓路星辰心臟提了起來:“那你昨晚的事都記得?”
駱寒坐起身,捏了下鼻梁:“昨天發生什麼了麼?”他說完又搖了下頭,臉色很差地看著路星辰,“你拿這些進來做什麼?”
路星辰歎了口氣:“你發燒了。”
駱寒:“……”
多年不生病讓他幾乎忘了發燒的感覺,還以為剛才的暈眩無力,不過是宿醉的後遺症而已。
路星辰很是鬱悶。
昨晚上,他不過是讓駱寒多泡了一會會冷水,駱寒這個看起來身體賊棒的人,竟然開始發燒了。
幸好他剛才早上準備走的時候不放心,又偷摸摸進來看了下駱寒。
不然,這家夥也太可憐了,生病了都隻有一個人在家。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但是你現在不適合吃麵包咖啡那些。你先吃點填填肚子,等下吃藥。”
駱寒第一次被人用這種口吻“命令”,感覺還挺新鮮,難得配合地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