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路平安。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真要是無時無刻的出事,那島國人不早就死絕了,哪兒還能傳承至今。
就在他們乘坐的大巴車拐個彎就要進入學校門前的馬路時,一條宣傳映入了大家的眼中。
世界珍奇展
配合著加粗加大字體的,是各種幾乎有已經看爛了的背景圖。
什麼金字塔獅身人麵像,什麼複活節島神像什麼雞蛋大的大寶石珍珠之類的。不管有沒有關係總之先放上去。
試圖營造出‘看起來就很多很厲害’的氣氛。
但實際上給人的感覺會很low就是了。
“珍奇展啊……”
立香看了一幾秒那個幾乎占據半條街道的宣傳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辣眼睛。
太辣眼睛了。
這個辣眼睛程度堪比梅莉在遊戲裡的捏人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審美異常還是受了什麼刺激,每次都粉粉的閃閃的。一副躍躍欲試要跟萬花筒比燦爛的架勢。
其實這種展覽島國每年都會有不少。無論是公共的還是私人的,好的珍寶國寶當然也有,隻不過大多都是一些在立香看來很微妙的,與其說是珍奇,倒不如用獵奇來形容的奇妙展品。
總覺得與其說是針對民眾,更像是針對獵奇愛好者們開放的。
想到前段時間跟很久不見的朋友約會時約的那個展子,她就越是覺得這種展子不忍直視。
完全就是騙票錢的嘛。
“據說這次的珍奇展,有可以實現人願望的無價之寶哦。”
看起來不像會對這類活動感興趣的紅發少年突然開口。巴士裡很安靜,學生們要麼已經靠著靠背東倒西歪的睡了,要麼就帶著耳機自顧自的玩兒手機。因此就算南野秀一的聲音不大,立香也很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就坐在立香旁邊的座位,因此立香看的到的廣告牌他自然也看到了。
“……你說真的?”
立香睜開眼,驚訝的看向身旁的班長。
但與其說她在附和他的話,倒不如說她在驚訝。
驚訝於班長南野秀一這麼個品學兼優,一看就很相信科學的人竟然會在意這樣傳言。
都要上高中了誒。難不成他還相信聖誕禮物是聖誕老人送的不成?
“展品中有一麵鏡子,據說曾經是某個王族從鬼神手中得到的。傳言,隻要能完成條件,那麼那麵鏡子就能實現人一個願望。”
南野秀一沒有在意立香看向自己的古怪眼神,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不、不太可能吧。”
這種傳說,怎麼聽都好像是為了太高鏡子的價格而編出來的故事吧。畢竟鏡子這類物品,如果不是有特彆的工藝或者來曆,都不會被人注意到的吧。
畢竟古代的鏡子都是銅鏡之類的金屬製品吧?時間長了鏽蝕了就不會好看了。
“那萬一是真的呢?”
南野秀一微微一笑。明明是在問立香,但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如果是真的,你要許什麼願望?”
“要說什麼都行的話……最近的肯定是希望接下來升學順利吧,然後就是變得聰明?家人身體健康?”
猛地這麼一問,其實也想不到什麼啊。就好像突然有人問想要什麼禮物似的。
明明平時想要的一大堆,被冷不丁的問起來的話又覺得好像沒有什麼特彆、一定想要的了。
但掰著指頭想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有了個奇妙的念想:
“再大一點說的話,就……希望世界能一直和平吧?”
其實這句話與其說是願望,倒不如說是口號了。
平均每天都會在各個地方,被不同的語言或者說出或者寫出。
已經到跟小學生說:‘我想當科學家’、‘我想當明星’這類一個水平了。
然而不知為何立香在脫口而出的時候,卻是異常的真心實意。就好像這真是一個埋藏在她心底,一直想要看到實現的願望那樣。
“這個不太可能吧。”
還沒等立香感慨‘誒,原來我是這樣一個熱愛和平的和平主義者麼’,南野秀一就一口否掉了。
“也對。”
畢竟他們剛剛才遭遇了一點都不和平的劫持事件。說和平顯得有點虛偽了。
“我的話,就隻有希望媽媽能健康起來吧。”
“其實要說的話,無論是實現願望的鏡子,還是彆的什麼。隻要是能夠幫助媽媽恢複健康的,我什麼都會去做。”
說這句話的時候,紅發少年的神情和語氣沒有一點虛假。
就好像隻要有一種可能性,他就會不擇手段。
“抱歉,突然就說這種事。”
大概也注意到自己太過認真,他又笑了笑。
這一笑很淺,卻衝淡了剛剛帶來的僵硬和冰冷。
“沒,我也希望阿姨能夠恢複健康的。”
立香誠心誠意的回應。
雖說現在很多熊孩子(包括她自己啦),就算不熊,跟家裡也會有說不完數不清的矛盾。但也會有像她家或者南野秀一這樣,關係很好地家庭。
其中自然也會有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父母,或者不惜一切代價想要保護父母的孩子。
不說南野阿姨本身就是個很好地人,就母子這樣親密的關係,她也不希望最後會走向那個糟糕的結局。
“謝謝。”
兩人短暫的對話到了這裡就結束了。
到最後,立香都沒明白為什麼南野秀一要突然說‘能實現願望的鏡子’這樣的話題。
畢竟比起這種沒有一點依據的傳說,希望未來科技結晶的哆啦A夢來實現願望要更可靠一點。不過到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南野阿姨病了好幾個月了,身體每況愈下。身為獨子的南野秀一恐怕也積累了很多壓力和恐懼吧。
儘管彆的方麵幫不上什麼忙,但當個合格聽眾還是可以做到的。
巴士最後開進來學校。各班的老師在確認沒有家長接回去的孩子一個不漏的都在這裡之後,終於鬆下一口氣,把接下來的安撫工作交給了專業人士,也是在男生評論中人氣NO.1的校醫殺生院祈荒。
比起仍然帶著青澀,動不動就會生氣的同齡女生們,當然是殺生院老師這樣成熟又善解人意的成年美人更吸引他們的眼球。
美麗的容顏,成熟的身體再加上不管如何玩笑都能報之一笑的包容力與灑脫又不失溫暖與柔和的性格。
無論最後這點是出於本性還是工作需求,都治愈了諸多青少年們躁動又脆弱的心靈。雖說殺生院老師對學生們的關照不分男女,但在‘同性相斥’的作用下,女生這邊的人氣會稍微差上那麼一點。
之前發生了那麼糟糕的事情,心理乾預工作自然就被提上議程了。
他們這些沒被家長領回家感受家庭溫暖的小可憐自然就被放在第一批感受殺生院祈荒老師的關愛了。
立香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令自己都驚訝的心大),再加上她本來就因為一些原因認識殺生院老師,所以並沒有一窩蜂的跟著湧向微笑著迎接他們的殺生院老師。
實際上她覺得這些來找殺生院老師的人裡大多都沒什麼事(畢竟實際上被劫持的隻有一個班級而已)。更多的恐怕都是想借機裝可憐享受殺生院老師的細心嗬護。
“哎呀,怎麼這麼晚才來呢。”
麵對走進來的立香,殺生院祈荒主動站起身走了過去。
“聽說你被劫持的時候,我可是擔心的不得了呢。”
說著這位美貌又氣質上佳的美人張開雙臂,將立香牢牢抱在了懷裡。
“我已經不是孩子啦,殺生院老師。”
一個沒注意就遭到了‘胸’刑的立香掙紮著把頭抬了起來。
“誒誒,真是懷念你跟在我身後,叫我祈荒姐姐的時候啊。”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你是老師啊。”
說到衛宮立香和殺生院祈荒的淵源,確實是很久以前的巧合了。
被養父養母救出來的衛宮士郎和衛宮立香所住的醫院,同被好心醫生從深山中帶出來送來救治的殺生院祈荒正好在一間醫院。
大概因為同樣是‘被拯救’的一方。當時她到挺經常去看這個大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