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尼阿基曼本來有點緊張的。
雖然大家都明白他其實是有過去有底牌的人, 但那畢竟不是現在就能立刻拿出手的東西,站在這裡的羅馬尼隻是一個腦子有點好使的普通人而已。
但立香這個華點一出,原本緊繃的神經就突然之間軟了下來。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接著才一手握拳抵在嘴唇前假裝自己隻是被口水嗆了咳嗽了一聲。
反複一分兩半什麼的, 有點血腥啊。
他看了眼身旁開始認真端詳大門的立香,少女雖然表情嚴肅, 但並沒有很緊張,也沒有眼神中也沒有恐懼的情緒。
不愧是立香。
看她這麼平靜的樣子,羅馬尼阿基曼心底最後一絲忐忑也在此刻消失了。
對嘛,還什麼都沒發生呢,有什麼可緊張的呢。隻是自己嚇自己而已。比起把精力浪費在這裡, 當然還是用來戒備後麵的展開更劃的來。
若是因為在這裡太過緊繃而後麵精力不濟就糟糕了。
“這道門到底怎麼打開啊。”
跟立香同年級, 但彼此並不認識的女生小聲嘀咕。
“難道不是應該有什麼通管道局或者通關密語麼。”
大概是因為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麵前的這道大門雖然有著說不清的威嚴但也並不可怕,她心思也活絡了起來——萬一,萬一真的是因為今年她太倒黴了而賜予她的奇遇呢。
人總要有點夢想不是?
然而無論怎麼看, 無論在場的十來人做什麼,這座大門都沒有絲毫回應, 就好像大門的主人,忘了給它加一個回應設定一樣。
“一定有什麼遺漏的……一定有什麼遺漏的……”
最開始的白人水手神經質的咬著手指反複說著, 他把大門和通道觀察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找到什麼看起來像是可以是機關的地方。就算用手摸上去, 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大門上也沒有可以哪出是可以活動的。
“我說……”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高大男子突然開口,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 他遲疑的指著浮雕上男子腳旁的一處。
“既然我們拿到的是珍珠……那是不是應該放回這個硨磲裡啊。”
聽到他的話,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雕像男子的腳邊。澎湃的波浪中,確實有一個張開的硨磲,看起來像個可以放東西的小碗。
隻不過因為在浮雕上看起來實在是不起眼也沒什麼特色,又是在腳邊這樣一般情況下不會在意的地方,所以才沒能被人第一時間注意到。
畢竟除非是戀足癖,不然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會去看彆人的腳吧。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信。但不相信的話……似乎自己也沒有什麼其他更高明或者更可靠的想法。
但相信的話,就又要把自己手中的珍珠交出去,怪沒有安全感的。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是因為拿著這顆金珍珠才能安然無恙的走上這條通道。誰也不知道他們沒了珍珠會不會突然被通道丟下去。
這可是半空中的通道啊,萬一掉下去不死也會殘廢吧。
想到自身安全,人們又都遲疑了起來。
不交出去充其量是都被困在這裡,交出去的話雖然有打開大門的可能性,但卻也可能會直接掉下去摔死。骨子裡就沒有冒險精神的人自然是不敢下這個賭注的。
再說了,也不是沒有剛把珍珠放進去,就被彆人搶走的可能性啊,萬一、萬一這個提議者就是想搶珍珠的人呢。
把大家的珍珠都搶走了,那他進門去的機會就更大了吧。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是想在我們把珍珠都放上去之後自己搶走怎麼辦。”
眾人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大聲的說了出來。
“那你們也可以選擇不放,然後大家一起耗在這裡,或者獨自一人往回走,看還能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