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刻起哄挽留:“唉,彆走嘛,好不容易變成這個形象,很可愛啊。”
因為他本質並不是真的女孩子,所以大家的態度也很隨便。
晴裡麵色未變,想了想道:“也可以——”
說完他默默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做了個金錢的手勢。
“要錢。”
在場人:“”
在場人當即一哄而散,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溜了溜了。
打發走一乾學長學姐,晴裡把視線投到唯一留下的日下部篤也身上,習慣性地往他身邊一站,就要和對方一起回宿舍。
日下部篤也卻對他此刻的形象敬謝不敏,抬起手示意他離遠一點。
“你彆靠我那麼近,你這個形象我怕不知情的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聽到他的話,晴裡先是表情茫然,似乎沒有聽懂,咂摸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才意識他是什麼意思。
晴裡了然地看了身邊人一眼。
“日下部學長多慮了,你的臉並不是我的菜。”
似是覺得這話有些人身攻擊,於是他繼續道:“而且我沒有要和人交往的打算,日下部媽媽大可放心。”
日下部媽媽:“”
這人好像一不小心透露了什麼了不得的信息。
交流會在晴裡的期待中一天天到來。
當天上午,東京校的人們遠道而來,抵達京都高專的校門口。
幸運的是,他們也是六個人。
不幸的是,那個傳聞中的六眼神子也在其中。
對方站在最後,不管是那頭在陽光下白得發光的頭發還是超出平均水平的個頭都十分惹眼,他眉眼微低,一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模樣,並且完全沒
把在場人放在眼裡,明目張膽地低頭擺弄手機。
目中無人、囂張地令人火大。
每個京都校的人見到五條悟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都精彩極了。
“b計劃吧。”
不知誰在隊伍後麵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句話壓得極低,如若不是仔細聽很難辨彆,眾人麵上不顯,但都將其聽了進去,心中緊接著有了考量。
a計劃的前提是五條悟不在的情況下,b計劃則與之相反。
儘管他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麵對那位五條悟時還是不免會懷疑人生。
他們真的能應對這位嗎?
聽說對方剛開學就被評定一級,照這樣下去,未來升為特級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京都校的學生隊伍裡卻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那個五條悟長得還挺帥的。”
聽到這話的人不約而同望向聲源,便見被人群擋在最後的小學弟正在對身旁的日下部篤也附耳說話,瞧見他們看來,小學弟還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不懂為什麼大家會這樣看自己。
大家無語幾秒,俱是偏開目光裝作沒有聽到那般,隻是悄悄地挪了挪步子把小學弟擋得更嚴實了。
唯有日下部篤也一把按住當事人的後腦勺,把這位不著調的學弟腦袋往下壓了壓,低聲提醒。
“小聲一點,你也不怕讓對方聽到。”
他隱晦地瞥了眼遠處東京隊伍裡的那位,語氣涼涼:“這麼遠的距離,那墨鏡都快蓋在臉上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晴裡不假思索回道:“直覺吧。”
日下部篤也:“”
日下部篤也:“不要把你的直覺浪費在奇怪的地方。”
況且這句話由你這個男生來說是否有哪裡奇怪啊!
與此同時,東京校的隊伍裡其實也並沒有表麵上表現得那麼安靜。
二年級的冥冥像是捕捉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掩嘴輕笑了一聲,剛好吸引了身側同期女學生的注意。
庵歌姬不懂她為何那麼開心,好奇問道:“冥冥,你怎麼了?”
“不小心偷聽到京都校那邊幾句很有意思的對話。”
“是什麼?”
冥冥笑了笑,說道:“有人在誇五條君帥氣。”
庵歌姬啞然,麵露鄙夷神色。
“這種對話有什麼好笑的,京都校也是一群隻看臉的膚淺人士嗎?”
話還未落,背後便出現一道讓她深惡痛絕的聲音。
五條悟湊到兩位學姐身後,大咧咧地插入談論中。
“你們在說什麼,我似乎聽見有人在誇我帥?還算有眼光。”
邊說邊摸摸下巴,極為得意的樣子。
對此,庵歌姬冷笑回應。
“你聽錯了,這裡建議你去找醫生看看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