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直達劉輝的大腦,令他有些站不穩,一個退步,他搭在黎木肩膀的手輕輕突然推開了推,隔開了距離。
隻見劉輝皺著眉頭,滿臉痛苦地伸手捂著額頭,大口喘著氣,“哎喲,不行,喝醉了,頭暈得厲害!”
居然沒起效!黎木表麵鎮定,心裡亂成一鍋,難道,是因為他已經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就連眼睛模糊看不清,意識渙散了?麻煩了...
黎木決定啟用備用計劃,這是一套有更多可能會暴露自己的方案,不到逼不得已,他還真的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自己!
隻見黎木一臉微笑地看著正在搖著頭,想要將眩暈感甩出腦袋的劉輝,“輝哥,你沒事吧?”
一陣搖頭晃腦之後,劉輝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這才臉色蒼白地看著黎木,“沒事,隻是喝多了點。”
腳步輕浮,瞳孔渙散,嘴唇泛白,種種跡象都證明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抵抗能力,但是,考慮到人在危
險時刻爆發的力量,黎木不敢冒險!
“我扶你到旁邊歇歇,這點事情我自己就能行。”黎木說著直接走到劉輝的身後,左手放在他的腋下,右手搭在他的右肩膀。
“好吧,辛苦你了。”劉輝也不是那麼見外的人,況且自己也是頭暈得不行,也就沒有拒絕黎木的好意。
站在劉輝的背後,扶著他慢慢地移步,黎木左手用力支撐著他身體的重量,騰出右手,摘下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
將吊墜的一端放到嘴裡咬住,輕輕地將藏在裡麵的鋒利露了出來,右手大拇指與食指緊緊地反握著,慢慢地伸向對一切渾然不覺的劉輝。
抬手伸到劉輝前脖子處,黎木用力地後壓右拉,待利器切破皮肉割斷喉管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順勢抬腳踹向他的背部。
僅僅三秒鐘的時間,黎木就成功隔斷了劉輝的咽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所有的眩暈感在此刻散發得乾乾淨淨,劉輝竟覺得
從未有過的清醒,隻是,這脖子怎麼這麼疼,空氣也似乎更涼了?
喉管被割斷的他死死的用雙手扼住傷口,企圖阻止噴射而出的血,側趴在地上,瞪大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卻沒能說出話,隻有鮮血從他的嘴裡,鼻孔滲出。
黎木依舊是一臉微笑,他慢慢蹲下身來,雙手環胸,冷漠地看著劉輝那充滿恐懼的雙眼,“知道為什麼要殺你麼?”
回答他的隻有劉輝重重的喘氣聲,還有嘴裡冒出的血泡。
黎木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聲音力量透著無儘的悲傷,“因為,我親眼看到了你們虐殺他的那一幕。”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劉輝就停止了抽搐,怒目圓瞪,雙手還保持著掐脖子的姿態,隻是,再也沒有呼吸了,也沒有了痛苦...
時間緊迫,黎木迅速跑回原先的蹲點處,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汽油,在劉輝的屍體倒上汽油,後退幾米,拿出一根火柴。
呲~,黎木點著了火柴,輕輕地丟向劉輝,汽油在接觸到火的時候,“嘭” 地一聲,火焰猛然升起。
看了看附近有沒有遺留下證據後,黎木開始迅速地收拾背包,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
回到旅館門口已經淩晨三點,房東已經趴在櫃台睡著了,看了看門口的攝像頭,黎木壓低帽子,跨進了旅館。
黎木之所以選擇住旅館也不回家,也是有顧慮的。因為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從市區回到了,月溪鎮,不能留下任何對他不利的線索。
小地方,所以鎮上的旅館基本都不用登記身份證什麼的,不過有攝像,所以每次黎木在攝像頭下都會有意無意地遮掩。
雖然警察會來相隔這麼遠的旅館調查幾率很小,可是為了避免任何的風險,他不得不萬分小心。
脫了外衣鞋子,黎木疲憊的躺在床上,窗外已經開始下起了雨,他苦笑了一聲,“看來擔心會留下腳印的事,有點多餘了...”
這場雨會把腳印以及不該留下的東西全部清洗乾淨
,就算警察重裝出發,也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線索的犯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