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凶手來 了。
涼風習習,天色陰沉,但橋對麵的沙灘上卻依然擠滿了喜歡這片海的人,此刻的海邊依舊如以前一樣的熱鬨。
一群五顏六色的蝴蝶在這片五顏六色的花海上飛舞,空氣中彌漫著複雜卻又令人舒適的花香。
莫小希對這個環境很滿意,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此處獨有的空氣,“學長,既然你明知凶手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那我們為什麼不去追昨晚的線,而是跑來這裡呢?”
“嗯,就像你說的之前那幾步都是虛招,那麼,接下來才是真正的作案!”陳昊又不自覺地抬起右手,推了推眼鏡。
每次隻要陳昊這個的慣性動作,都代表著他心裡有了對策,莫小希佯裝不知,“既然我們是來找凶手的,那學長...”
陳昊自兜裡拿出香煙,點燃一根悠然地享受著,“
一直以來,凶手每次出手都不會空手而歸,沒有失敗過的她必定已經信心暴漲,你說,一個高傲的人怎麼會放棄這個炫耀的機會?”
莫小希這會兒又端起相機,開始對花花草草上的蝴蝶進行了拍攝,嘴裡還不忘吐槽,“我本來還以為凶手隻是演一場空城戲來達到警方無暇顧及昨夜案件的目的,卻不曾料到她竟然真的會來取贖金。”
“其實,有那麼一刻,我也以為凶手會是乘坐快艇來的,畢竟快艇的話,確實有更高的幾率逃走,但當我看到這邊剛要進入橋底,那邊就丟包進海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了。”
誇讚是一種美德,而莫小希無疑是佼佼者,時機成熟就立馬誇上一句,“沒想到學長不但在偵查方麵出色,連數學方麵也很有天賦嘛,嗬嗬。”
“呃...”陳昊雖然臉上沒多大的變化,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是很舒服的,“這不是常識麼?”
“物體墜落的速度,快艇行駛的速度,這些時間上的結果,你在一瞬間就看出了結果,說實話...”
莫小希放下相機,朝陳昊微微一笑,“學長確實是優異於常人呢。”
“好了,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這樣誇我,都要被你誇到不知天高地厚了。”陳昊笑著打斷了莫小希,再說下去,她可能會說到天花亂墜去。
“實話實話嘛!”莫小希心知陳昊也有些不好意思,為了避免引起尷尬,她又適時地轉移話題,“但我有一點還是想不通,就算她來了,也應該會選擇在人多的地方上岸,人多眼雜不是更加安全麼?”
“嗯,是啊,對於常人來說,是這樣的,所以一開始我們都想到了那裡,但是...”陳昊抬起腳步向前走去,留下了他的背影,“你那個所謂的師弟也想到了!”
莫小希抱著相機,跟上陳昊的腳步,“我們能想到,蕭吉能想到,凶手卻未必能想得到啊!”
“經過凶手昨晚的犯罪跡象,你還認為她想不到我們會在那裡候著?”陳昊回過頭看了眼她,神色暗淡了幾分,又扭頭繼續向前走。
“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莫小希不再追問,跟在陳昊的身,走走停停,偶爾對著周圍就拍一張。
而橋的另一端...
不能像唐傑明那種有錢人一樣,阮豐年沒有專車來接送,隻有原路返回橋頭邊的停車場。
對於今天抓捕行動的失敗,阮豐年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看他那緊皺的眉頭,沉重的呼吸,張冬雨都下意識的走在離他足足有兩米的‘安全距離’之外。
其實也怪不得阮豐年會這般的煩躁,不論是遊樂園裡麵,還是外圍,甚至連凶手可能逃逸的路線,他都全部算了進去。
如此大費周章地製定了幾套計劃,也不過是徒勞一場,凶手壓根就沒露麵,這足以令他備受打擊。
所有線索,到這裡又全都消失不見,就好像昨夜行凶的女孩,連麵部掃描都匹配不出身份的人,大搖大擺地殺人,然後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無
處可追。
阮豐年的腦子裡忽然想起了昨天深夜裡出現的殺人凶手、是什麼樣的人,在電腦存檔裡都搜索不出身份資料?會不會...
阮豐年不禁想起了那個時常與陳昊一起出沒的女孩,那天調查黎木交際圈的時候,她的居民身份掃描出來是真的,但也是有問題的!
莫小希、20歲、回族人、家住F市xx區xx街xxx號,很明確的身份,但一旦深入調查家庭情況,係統竟顯示沒有權限!
能夠將具體資料保密到連警務人員都無權查閱的程度,權勢可見一斑!
難道那個行凶的女孩,也像莫小希那般,擁有深不可測的背景?
但不論怎麼說,也不可能出現係統掃描不出身份的人存在,但偏偏出現了這麼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但凡有權有勢的官家子弟都免不了那股子囂張跋扈
,而從小處於高人一等的位置,更容易使他們養成高傲的個性,所以一直以來,官二代的犯罪率並不比黑社會低!
莫小希是早前陳昊邀請過來協助調查案子的,話雖是這樣說,但事實真的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