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平複下來:“孩子們有裝備,書包裡有潛水麵罩和迷你空氣瓶,加之,他們個頂個兒都是遊泳好手,人又多,應該不會出問題。”
隻是,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兒,很多時候,理智和情感發生衝突時,往往影響力相對更強的,是情感。所以,韓子禾必須確認孩子們真的安然無恙才行。
因此,她無視了陳鐸和其他戰士們的百般的勸阻,毫不猶豫的,直接潛到了河底摸索。
還彆說,她這一次的一意孤行,還真是有所收獲。
潛到河底,順流而去,韓子禾遊了不久,便發現一個河洞。
韓子禾發現到它時,整個人頓時鮮活起來。
以她對孩子們的了解,孩子們肯定在這裡呆過。
正因為太了解孩子們,所以韓子禾都不奢望會在這裡遇到等著被救援的孩子。
“陳隊!我剛才在河底發現了孩子們經過的痕跡,那條河的河底裡有一個河洞,河洞的洞口有石頭堵住,看得出,是人為搬過去的!而且,根據它搬動的痕跡可以判斷,就是前兩天……我進到河洞之後,果然發現了小孩子用的水壺……不是湛湛幾個人的,應該是意外和他們一起逃跑的龐一鳴的。
喏,這上麵有粘貼、字跡雖然已經模糊,但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出是三個字,而且最後一個字應該就是‘鳴’字……於是,我在判定孩子們曾經出現在河洞裡之後,就進到深處一探究竟,而根據河洞裡麵有關孩子們禁果的所有的線索,可以十分推測,孩子們應該是從河洞通道的另一個出口走出去的!”
在河裡呆了半小時左右,韓子禾終於上了岸;她剛一露麵,陳鐸就激動快要哭了出來。
見他和小戰士們激動的樣子,韓子禾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她知道,是她太過固執,以至於讓陳鐸難做。
不過,沒辦法,這種時候,她再理智,也做不到在湛湛的事情上冷靜,所以……隻能對不住陳鐸幾人了。
心裡歎息著,韓子禾將線索在紙片上畫出來,並且用防水照相機將河洞裡的情況,和她搜集到的證據拿給了陳鐸看。
而這,隻是他們找到湛湛等人留下的明確線索之一。
隨後,他們又在和y省相隔一個省市的山林的山洞裡發現過他們的蹤跡。
“孩子們這是統共倒了幾輛車啊!”再一次發現孩子們停留過的痕跡後,陳鐸開玩笑的發出這般感歎,“這幫小家夥兒!雖然這次的線索給咱們幫了不少忙,可作為一名戰士,他們可不合格!這些痕跡都沒打掃乾淨,不合格啊!”
“隊長,您就知足吧啊!這是有痕跡,要是沒有的話,您就真要麻爪啦!”開車的隊員也說笑道。
現在這種疲累開始出現的時候,就要靠意誌來打拚了。
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提神效果。
“你說的也對!”陳鐸笑著指指山洞洞門前的地麵上,道,“小家夥兒們也不賴,知道要撒藥粉來房猛獸蟲子……對啦,嫂子,孩子們帶的是什麼藥粉啊?怎麼還有顏色?”
陳鐸蹲下來,細細的觀察著地麵,抬頭問韓子禾。
韓子禾聞聲,看過去:“哦,這是我們學校老師研發出來的,她是生物學動物學雙修博士,曾經在非洲草原上研究多年……嗯,這藥粉是怎麼樣滴原理,我還真說不太清,不過,據她說,這些藥粉可以根據附近泥土裡的成分來變換顏色。
您也知道,若是泥土之中,含有猛獸尿液、毛發之類的東西,藥粉就會變成顏色刺眼、氣味刺鼻的粉末……若是安全的話,它們在陽光下,很快就會變成液態,在地麵上呈現淺淺的青色。
當然,一般來說,有水源的地方更容易檢測出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孩子們應該是到洞口這裡之後,才臨時想起來的。”
“哦,原來如此!”聽到韓子禾的解釋,陳鐸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能記起來就不錯!行!看樣子是沒有太大的危險了!……嗯,我來看看,他們還做了什麼!”
陳鐸這樣說著,便邁步朝山洞周圍觀察起來。
很快,他便又發現了許多諸如掩體和小陷阱的東西來。
陳鐸也不嫌麻煩,挨個兒的打量著。
能拿走的,他都仔細的收起來了;拿不走的,他也照相錄像保存好。
“這次機會挺難得的!給孩子們留個紀念,等他們長大了,讓他們好好兒回顧回顧這次的冒險!”陳鐸笑著說道。
……
他們進到y省之後,根據所找尋到滴最後一枚定位儀的信息判斷,他們進入到了一片相對冷清的小鎮。
根據地形圖可以知道,從這條鎮子往前走,經過一片山嶺,從山道開過,再越過一片森林,就到了和邊境線極其相近的鎮子了。
“孩子們會去那裡?”陳鐸有點兒懷疑。
“這也不新鮮。”韓子禾思索片刻,便能理解孩子們的心態,“經過這幾天幾夜的折騰,孩子們恐怕都變成驚弓之鳥了……即使遇到人,也不見得就敢上前去求助……尤其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期冀可以找到警察去求助?”陳鐸眼中閃過恍然,歎道,“是我不對啦!我、我竟然差點兒忘記了,他們再聰明,也不過是一群幾歲的孩子,連小學都沒有正式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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