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金屬釘怎麼樣了,可以用了嗎?”韓苗心裡存了事兒,又不願意讓那幫居心叵測之人如願,便不再提自己留下來這事兒了,反倒一心惦念著早點兒出去。
出去,隻有她和陳銘出去了,事情才會有進展。
陳銘搖搖頭:“沒有,威力要想大,恐怕還要等一會兒,這樣咱們才能儘可能不會引人注意。”
韓苗雖然心急,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故而隻能胡亂點點頭,胡思亂想著打發時間。
陳銘見她這般,認為不是事兒,便沒話找話的問她一些問題。
可惜,韓苗的注意力都不在陳銘這邊兒,任他問什麼,她都胡亂“嗯嗯”兩聲,又抑或是所答非所問,很是讓人啼笑皆非。
“你彆亂想了,我可以這麼告訴你,我大哥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除非他失去警惕性,不然,很難有人能順利算計到他。”陳銘琢磨著,若是任憑韓苗這樣,任憑她不在狀態的話,他很懷疑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她會成為他計劃裡的不穩定因素,便乾脆告訴她一些事兒,讓她心裡有點兒底兒,也免得失了分寸。
“你怎麼這樣說?”韓苗聞言,心裡當真是一會兒信息,一會兒懷疑。
欣喜的是,她印象裡陳銳也是個很可靠、很有能力的人,在她心裡,不說陳銳所向披靡、世間無敵吧,那也是一等一有本事的人,所以,陳銘的話,她是願意相信也很相信的。
可問題是,說這話的人是陳銘,韓苗就不由得多想幾分。
陳銘是陳銳的親弟弟,他肯定也是惦記陳銳的,可他也會為了安撫她而將話往誇張裡說。
“你這人,怎麼一心這麼重!”陳銘見韓苗眼裡閃爍著懷疑、審視之意,不由得氣道。
“我自己親哥哥,我還能不知道?”他揚起頭梗著脖子道,“這麼說吧,你小姑父楚錚,在你心裡是不是已經很厲害了?”
韓苗聽他這麼問,連想都不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不就是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大哥可不比他差呢!”陳銘說起來得意洋洋,就像是誇他自己一樣。
韓苗聽的,眼睛睜得愈發向正圓上走了。
“吃驚了吧?想不到吧?”陳銘顯擺道,“你和我大哥才認識多久啊!也就是幾載時光而已,能對他有多深刻了解呢?他這人的過去,你知道?”
韓苗如他所願,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
“那你知道麼?”韓苗認真的看向他,問。
“……”陳銘咂咂嘴,其實他也是猜測而已。
隻不過,他所猜測的應該是對的。
可問題是,他要是說自己也是推理出來的,會不會讓韓苗嗤之以鼻,反而影響她對他的信任呢?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啦!這事關我們兄弟倆的秘密!不然,我大哥會不告訴你麼!”被問卡殼的陳銘同學,也很有急智,他很好的利用了韓苗對她愛情的自信。
“也是。”韓苗果然覺得他所言很有道理。
“就是!”陳銘乾笑兩聲,眼睛便躲開了。
這也就是韓苗沒心思關注他,不然一定會發現這廝明顯心虛的表現。
“你先幫我看著電報機,我心裡在想想咱們一會兒逃脫的計劃。”
陳銘這般說了,韓苗便點頭同意。
事實上,他哪裡有什麼計劃啊!
自從知道了綁匪大概的目的,他就對自己身處的地方也產生了懷疑。
隻不過,他這種猜測,實在不方便告訴韓苗,萬一引起她的恐慌,就不美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自覺的回憶起了自己當初漂在外麵的日子。
所以,他得好好兒捋捋。
默默地在腦子裡走馬觀花一般,讓他的過往一一閃過,到最後,腦海裡的畫麵,定格在了他一次在國外偶遇他大哥上。
當然,若確切點兒說,他也不是偶遇他大哥,畢竟他大哥沒注意到他,他也沒和他大哥打電話。
可作為親兄弟,自家大哥那不怎麼走心的偽裝,怎麼可能擋住他一雙眼眸?
而恰好,當他大哥匆匆而來,又無聲而走不久,他經過的酒吧,就出現了m國和o機構均看中的a號人物被乾掉了!
後來,他還專門留意過此事兒,據傳說,同那人一起被乾掉的,還有那人從華夏弄到的情報。
按道理說,這事兒表麵看起來,和他大哥沒什麼關係。
可他卻有感覺,這事兒肯定是他大哥經手的!
從那時起,他就謹慎起來。
麵對自家可能是為國字號效力的大哥,更是小心翼翼。
雖然知道,自己在國外這麼久,要說禍害呢,那也是禍害外國人啊,按說,不會值得他大哥跟他計較。
可不知怎地,他就覺得,自己要在那麼渾下去,早晚得讓他大哥收拾他。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他為避免兄弟鬩於牆這種慘劇發生,為不給他大哥大義滅親的機會,他毅然決然的金盆洗手了。
從此以後,江湖不再有爺的身影,隻有爺的傳說漸漸回響。
……
“你確定你是在思索接下來的計劃?”韓苗覺得這廝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壯表情很可疑,“你該不會想著做什麼壯烈的事兒吧?”
她也沒往彆處想,隻是怕陳銘不按常理出牌。
“我還想活著回去見你大哥呢!”言外一直,是告訴陳銘,讓他不要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