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真的,老大是怎麼想的?竟然把你弄成後勤部總指揮了!話說,你知道後勤部總指揮是乾啥的麼!”**端著白瓷缸笑嗬嗬的晃進來,接連喝了兩大口水,才坐到楚錚對麵兒,笑看向他。
“我怎麼知道!”楚錚將剛整理好的文件摞成一大摞,沒好氣兒的看他一眼,將調令推到**跟前兒,“我這還一頭霧水呢!一大早兒被老大叫到辦公室,就給我看這個!”
“沒說彆的?”**將調令翻正,一目三行的略看一遍,這嘴角的彎度便不受控製的加大了。
“還說彆的?”楚錚向椅背兒一靠,雙臂環抱著哼,“給我這東西就叫我回來了,連因由都不準問!”
“嗬,這行文還挺正式的,不知道到的還以為是總參發下來的呢!”**嘴不老實,打趣著總隊長。
“那倒是!”楚錚也是這麼吐槽的,“他也就剩閒的慌啦!”
“哦,對啦!你昨天跟我電話裡說,有東西要一塊兒研究,那是什麼東西?”**放下白瓷缸,探身向楚錚,手掌一伸,叫他拿出來。
“待會兒再說!”楚錚鬱悶的將他伸過來的手推開,哼道,“等我適應了‘後勤部總指揮’這職務,再說!”
“這有什麼好適應的?”**也不在意,將手收回來,嘿嘿一笑,道:“不就是喝茶看報紙、閒坐儘發呆麼!”
“你挺會說的!”楚錚瞥他一眼,衝**招招手。
“你這是啥意思?”**莫名其妙地又將手伸過去,沒想到楚錚竟然將手扣到他手心裡,緊接著,一個小東西落到他手心兒裡了。
“這張u盤裡有定位的信息。”楚錚敲敲椅子把手,道,“你拿過去看看。”
“定位的信息?”**沒想到楚錚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要發大招兒。
他晃動了下手掌,待那隻u盤在他手心裡顛動時,略微打量了片刻。
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顯示器。
當那隻u盤連接到顯示屏瞪的刹那,顯示屏就跟喝到興奮劑一樣,好像刷屏一般快速略過一行行文字,文字不停變換,從拉丁語到墨西哥語,從泰語到越語,各種常見不常見的文字迅速閃過,可以這麼說,除卻中文,世界上公認的文字都翻過去了。
“誰給你改裝的,這麼無聊啊!”楚錚看著那個語言係統異常齊全的顯示器,撇撇嘴,“這東西全是全,可真沒必要,很占cpu啊!”
“還能是誰!還不是老陳手底下那個全能人才,聽說是有強迫症的那個!”**不錯眼珠兒看著顯示屏,當然也不忘回答楚錚的話。
“那小子啊!聽說他要退伍?”楚錚腦子裡浮現出一個體格健壯、麵容憨厚的隊員的樣子,不由詫異之極,“不是說要推薦他到軍校進修麼!聽老陳說可有前途啦!怎麼著,半途而退?”
“聽說是婚事生波折了!”**倒是不可惜他,“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兒關啊!兩廂一比,他選擇了初戀,咱們也隻能成全不是?反正也不是特彆難得的人才,隨他去吧!”
“哼,也不知道老陳他們跟他苦口婆心勸了多久!”楚錚歎息著搖搖頭。
“俗話說得好,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強求呢!”**看顯示器漸漸穩定下來,抬頭衝楚錚道,“你看咱倆,咱們倆搭檔這麼久,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孬兵!哪次見咱倆吃不香睡不熟啦?嘁!”
“這話不假啊!我記得,第一回遇到那小子不乾時,也不知道是誰半宿半宿睡不著覺,跑操場裡扣籃!”楚錚很不給麵子、及其不默契的拆台了!
“哼!”**瞥他一眼,低頭接著看顯示器,不再理這個一開口就容易沒朋友的家夥。
這時,顯示器屏幕裡那不停刷過,像刷屏一樣的語句漸漸平穩下來。
直到那顯示屏上麵兒的那行希臘語就要靜止時,顯示屏屏幕忽然一閃,一行行清晰的中文和數字躍然而上,將那些外文儘數換下了。
“有點兒意思啊!”楚錚和**同時看向對方,不約而同的勾起嘴角,眼底儘是你知我也知地默契。
……
“媽媽,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我聽爸爸說,咱們的計劃要提前了,明天就要去療養院呢!”湛湛跟小表哥一邊兒給他媽媽打下手幫忙,一邊兒又開始閒不住地說起話來。
“對啊!明天上午咱們就出發!”韓子禾將最後一份行李打點好,不由得抬手抹掉額角的虛汗,抬臂一揮,言語神情中儘是興奮。
“可是……我好舍不得家!”湛湛跟屋裡跑來跑去一小會兒,又跑到韓子禾跟前兒,撒嬌道。
“又不是不回來啦!你不用這樣啊!”韓子禾笑著摸摸他的小臉兒,溫聲道,“等到咱們再回來時,你可就榮升為小哥哥啦!到時候,你左手小弟弟、右手小妹妹,看上去多神氣?”
“嗯!嗯!”被自家老媽形容的美好前景給美乎暈了的湛湛,忙不迭點頭、不停地應是,神情中極儘期盼和開心。
“就是啊!”韓子禾笑著點點湛湛的鼻尖兒,看向韓品,二人不約而同地輕笑起來。
……
楚錚剛回家,就聽到自家兒子咯咯咯地笑聲。
一時間,他緩慢下快速走向臥室的腳步,反而依靠在門邊兒上看向屋裡。
此時,屋裡的韓子禾扶腰站著,一手被湛湛小心翼翼的扶著,另一隻扶在腰上的手的肩上,正挎著一個包,她嘴裡還像模像樣說道:“哎喲!好可憐啊!這是逃難去啊!”
“不對!不對!”湛湛突然連忙擺手,急匆匆道,“媽媽!您應該挎一個,嗯,挎一個包袱!”
小家夥兒不但挑剔,而且還挑剔的有理有據:“您看電視裡麵兒演的,不都是這樣!”
“……”韓子禾一頭瀑布汗啊!
“你湊合湊合就好啦!你也不想想,咱們家哪有那東西啊!”韓子禾搖頭。
她這種“差不多就好”的態度,讓湛湛很不滿意:“那怎麼成呢?明明是您要玩兒的!既然玩兒,也要玩兒的專業呢!——這不是您以前教給我們的麼!”
說到這兒,他也不看他娘表情啊,扭頭就跑。
“我都服他了!”韓子禾還以為湛湛不和她玩兒了,便長舒口氣,準備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