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楚錚揉揉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問小白她媽,“弟妹,你這說的都啥玩意兒啊!我怎麼聽著……”
他衝胖胖媽笑一下,又看向小白媽:“怎麼感覺跟看看電影兒一樣呢?”
“楚旅長也覺得不可思議?”小白媽冷笑,“您家的孩子搞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您都覺得難以置信,那麼,想必您能比韓老師容易理解我的心情吧?”
“沈家弟妹。”胖胖媽拽了小白她媽一把,賠笑,“都是小孩子胡鬨,胖胖說了,那就是糖丸兒!”
“糖丸兒?”小白媽斜睨著胖胖媽,冷聲道,“魏嫂子,您心寬體胖,大咧咧不拿自己孩子當回事兒,那是您的事兒!可我不一樣!我們家小白從小到大都是精心養育的!沒道理在家裡精準控製著吃食,到外麵讓彆人胡亂喂東西!”
這叫什麼話?
不禁楚錚和韓子禾不愛聽,就連胖胖媽臉上的笑都保持不住了。
你既然這麼精心養育孩子,那就彆讓你家孩子和一堆小孩兒混著玩兒啊!
一塊兒迎著風亂跑,混著灰塵抓泥巴的小屁孩兒,說什麼精心養?那叫放養好不好!
再說,平日裡,也沒見你對孩子多儘心啊!反倒是沈隊長一天到晚把心分一半兒放在孩子身上,每日裡身上沾著訓練時的泥巴,就得給孩子做東做西,洗這洗那的,好不辛苦!
胖胖媽一通腹誹,可理智上還記得自己是為了還小白媽人情而跟過來的,所以不好拆台,隻能忍著氣不吭聲,一張臉憋的通紅。
楚錚也不好和她多計較,就不說看在沈亮和的麵兒上不能多言,就是看在她是個女的的份兒上,他也不能張口開懟。
可韓子禾就沒這麼多顧慮了,心裡不痛快了就不肯忍著,她衝小白媽說道:“小白媽,要是您說的問題存在,您放心,等我們兩口子問明了孩子,該讓他道歉讓他道歉,該讓他改就讓他改。
嗬,在教育孩子這方麵,我們不會掉以輕心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您是不是也得教育孩子,彆人家給什麼東西都吃,說句不講理的話,這群小孩子裡,小白也就比明明小了幾個月,她可比湛湛大了不少呢!”
說這話,她故意回憶了一下兒,才笑著說:“我若沒記錯,小白比妞妞整大一歲,妞妞也就比湛湛小仨月吧?
您看,這孩子們在一起,大一點兒的孩子,怎麼也得有點兒帶頭作用吧?……就不說湛湛了,胖胖一向以小白馬首是瞻吧?
小白媽,您一向不是自詡文化人嗎?那最基本的邏輯和推理,您是應該懂的。
這麼著,您說說,要是小白不肯吃您說的那些東西,胖胖彆說跟著吃了,他肯定得維護小白啊!可是,胖胖似乎也沒有意見哈!那是不是說,是小白帶頭,或者主動要吃的呢?
您彆生氣,話說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說句讓您聽了會認為我們護短兒的話,湛湛他真不是胡孩子,他就算胡,也會將目標放到彆的孩子上,絕對不會兔子吃窩邊草的欺負自己人!東西,他要是自己不吃,就不可能強給小白吃的!”
“您這就是不講理了!”小白媽讓韓子禾這一堆話懟得,心裡的氣兒一陣陣兒上湧,湧的眼前一陣陣兒發黑。
“講理,怎麼不講理啦!我不是說回來教育我們家湛湛了嗎?不然您還想怎麼樣,讓我當著您麵兒打孩子啊!”韓子禾笑眯眯地問,連楚錚偷偷的扽她也不理睬。
“那這話咱就沒法子談下去了!”小白媽噌的站起來,使勁兒喘口氣,白著一張臉,胡亂地點點頭,“那成,看來我的確要管好陌璿了,讓她張點兒記性,彆什麼人都跟著玩兒,免得讓人家給帶累壞了,還落一個不自重!領教了!告辭!”
話一說完,她拎起包兒就走,連胖胖他媽也不理。
胖胖媽想追上去,可顧著韓子禾兩口子,不知所措的兩相為難。
“嫂子,您趕緊追她吧!咱們之間,有話什麼時候不能說呢?您就快追去吧!”韓子禾不像剛才那樣豎起刺兒來,隨和的說道。
胖胖媽見韓子禾表情不像作偽,鬆口氣,衝韓子禾和楚錚點點頭,小跑著就出去了。
“媳婦兒,你看看你!這是乾什麼啊!”一見人走了,楚錚將院門鎖上,回屋追上韓子禾,便小聲抱怨道,“都是鄰裡鄰居,你這麼說話,以後大家怎麼處呢?”
韓子禾坐回到沙發上,胳膊相一抱,冷著臉,哼一聲道:“你有本事說我,怎麼不好好兒管好自己兒子呢!”
楚錚:“……”
“不是,媳婦兒,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好麼!”楚錚撥楞著頭發,腦袋上的青筋,咚咚咚跳的越發強有力。
韓子禾瞪他一眼,起身要往湛湛韓品倆人的屋子走。
楚錚趕緊快一步站她前麵兒,不讓她繼續前行:“媳婦兒,這點兒孩子們都睡熟了,深度睡眠呢!”
韓子禾看著他一副不肯相讓的架勢,想了想,點點頭:“行!讓他們倆先做好夢,明兒起來再說,我看你能不能一直護著他們!”
說罷,甩手就走。
那氣匆匆的架勢,看的楚錚腳都有點兒軟。
“媳婦兒。”楚錚跟著他媳婦兒走進了臥室,跟上了床,“你聽我說,今兒你的表現有點兒讓我大吃一驚!這也太鋒芒畢露了點兒……說實話,我也不喜歡聽老沈他媳婦兒說話,那女的那勁兒勁兒的,我看著也心煩,可是……這話不能那麼說,老魏媳婦兒還跟那兒看著呢!”
“看就看啊!”韓子禾滿不在乎地整理著被褥,哼笑,“我是那種怕人家看的人啊!”
“這不是不利於團結麼!和諧啊,媳婦兒!”楚錚賴在韓子禾整理的被褥不走,一個勁兒的跟她說她今兒的態度有問題。
韓子禾終於不耐煩了,手一甩,被褥全數扔到一邊兒,皺起眉來:“你這人,煩不煩啊!啊?你跟我說團結、和諧,可是人家都跑到咱家裡宣戰了,你還指望我慫到憨皮賴臉的掛免戰牌啊!可能嗎!”
“啥宣戰、掛免戰牌的,不是一回事兒!”楚錚縮縮肩,小心翼翼地用肩膀和他媳婦兒的肩膀做親密接觸。
“怎麼就不是一回事兒了?”韓子禾柳眉倒豎起來,嗔看向他。
楚錚硬著頭皮說:“畢竟是咱家兒子不省心,對不對?”
韓子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