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禾聞言一驚:“這話是何意啊?”
林林說:“他怕我情緒他激動,竟然給我幻想,讓我心裡對羅清能活著產生希望,他以為我會不想活了。”
“所以,你配合他?你們倆人這是演戲啊,還是玩兒呢?”韓子禾已經看出來了,林林這人看著好像柔弱,但實則外柔內剛,很堅強。
林林歎口氣:“說不難過,那是假話……羅清常說,我是他的命,可他何嘗又不是我的命呢?可是,我們倆的命,在麵臨著可以延續的小生命時,登時都變得不一樣了。
隻有延續了我和他生命的小生命順利誕生,他存在過的痕跡才不會消失……所以,就算拚儘一切,我也要保住它。
不過說真的,當岑真話裡透露出給我希望的意思時,我真的有一瞬間癡心妄想,我想著,他說的要是真話該多好。
他說,若是羅清歸來,他可以放我和他複婚,還說,在我接受他之前,他不會碰我。
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啦,那所謂衣冠塚,也許……羅清已經回國,他已經長眠在他所保衛的國家裡了。”
林林的語調輕柔又憂傷,聽到韓子禾耳中,心裡跟著她的話一陣陣的抽搐難受。
……
“那你想調到那裡去呢?還是說你想轉業啊?”楚錚問及了岑真以後的安排。
岑真也不掩飾,說道:“林林有心讓孩子在羅清訓練過的地方成長,我呢,也不想離開b軍區。”
“不調走是正確想法兒。”楚錚道,“你知道的,像咱們這樣的身份背景,特戰隊是個很好的鋪路途徑,出任務的立功機會,也比在軍區多出許多。
當然,你怎麼選擇都是你自己的事兒,正所謂人各有誌不是,可是我得提前和你打招呼,你現在做出決定可得想好了,不能日後後悔,還遷怒到林林和她孩子身上。”
“楚哥,我是那種人麼!”岑真被楚錚這麼一警告,不由得苦笑道,“我是那種遷怒妻兒的人?”
“唔,現在看著不像,誰知道以後你變成啥樣?”
這話就有點兒不講理啦!
不過,即使不講道理,岑真也沒法子和楚錚開懟,隻能跟他說道:“那你就看我的行動好啦!”
“這話有道理,隻是,你還沒告訴我你以後想調哪兒呢,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
楚錚又問了一遍,岑真這才說道:“真需要你幫忙,我肯定厚著臉皮開口,不過這次卻不用啦。”
“哦?聽起來把握很大啊!”楚錚覺得也很正常,畢竟岑真的能力擱那兒擺著呢,隻要遇上的領導不錯,就不會明珠蒙塵呢!
叫人看好很正常啊!
岑真沒想到楚錚對他這麼有信心,不又有點兒受寵若驚了,立刻便激動道:“楚哥……”
他話還沒說完,楚錚就趕緊攔:“你可打住吧!趕緊收起你這副樣子!”
對於岑真的激動,楚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快說說你瞄準那兒了?”
岑真這回沒有賣關子,道:“機械步兵旅政委轉業了,領導的意思是說我若是願意,可以調過去。”
“位置不錯。”楚錚倒是挺看好岑真的能力的,“那是個合適的選擇,好好兒乾!”
“那肯定的!”岑真笑道,“不過,真調到那兒,恐怕就不能和你們做鄰居了。”
機械步兵旅自然有自己的家屬樓,若是岑真順利當上政委,那麼之前政委家的房子,就等他和林林住進去了。
“這不很正常麼!”楚錚倒是不可惜,“這和‘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同一個道理。”
像他們,對於和朝夕相處的戰友分彆都已經適應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岑真道:“這都得看林林怎麼想,我都聽她的。”
“你可倒是省心!”楚錚話這麼說,但挺滿意的。
這不,岑真,一眼就看穿了:“我說楚哥,你可忒不厚道,我怎麼瞅著你不像我哥,倒是像我大舅子呢!”
楚錚點頭:“可不就是大舅子麼!我媳婦兒是林林表姐,我媳婦兒的妹子和我妹子沒啥區彆,這麼一算,自然是大舅子。”
岑真:“……”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楚錚這麼誠實,一下子,就呆住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呢:“我說哥,我知道你妻管嚴啊,可是,你哪怕在我麵前吹噓一下呢!做什麼讓你在我心裡的形象破滅!”
他一臉“咱倆什麼仇啊什麼怨”的表情,看的楚錚一層雞皮疙瘩未消,又一層雞皮疙瘩起來了。
“形象不就是用來破滅的!”楚錚以拳抵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岑真再一次無言以對了:“……”
雖然被楚錚的臉皮厚度驚呆了,可不知怎麼地,他竟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升起,這情緒竟然還挺讚同楚錚這話的。
該不會是跟著楚錚學壞了吧?
自詡為厚道人、大好人的岑真,揉揉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
楚錚得意的搖晃腦袋,問他:“孩子你準備怎麼對待?能不能做到視若己出啊!”
“那肯定必須的!”岑真都不帶猶豫道,“孩子肯定姓羅。”
這可是他對羅清和林林的承諾!
“我以為你會讓孩子姓岑呢!”楚錚道。
岑真聳聳肩,不屑道:“視若己出不是靠姓什麼表現的,我這姓又不是貴族姓,給孩子姓岑又能幫他什麼?還不如用‘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方針,好好兒教育孩子呢!”
“行啊!你竟然還有這麼高的覺悟,脫俗的很啊!不容易!不容易!”楚錚讚許。
“那必須的啊!”岑真笑領了楚錚讚許,舉起杯,跟他將酒喝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