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啊！”沈亮和又道。
楚錚站起身來，踱步到沈亮和跟前，拍拍他肩膀道：“老沈，你太厚道啦！”
“怎麼個意思啊？”沈亮和仍不解。
楚錚衝他招手，讓他坐到身旁，這才翹起了二郎腿，跟他一點點分析說道：“你要點明，歐洲的分公司，我們隻是輔助，隻要從裡麵拿乾股，順便利用一下那邊渠道就可以。”
“這樣做，那豈不……他們為主，我們為次啦！”沈亮和皺起眉，“老楚，你剛還說，咱們辦的公司以及渠道，到最後都是要給組織的！”
“沒有錯啊！這樣，也不抵觸誒！”楚錚摩挲著手，道，“你要知道，我們和鄒家可以、也應有交集，可是這其中的度卻要把持精準了。”
“度？”沈亮和咂摸一回後，點頭道，“這我知道！”
“所以，分公司，既是我們兩方合作的交集，也是我們可以脫身的擋箭牌，懂不？”楚錚幾乎是給沈亮和掰開了揉碎了的分析。
“嗯……懂！”沈亮和點頭。
說起來，雖然沈亮和的出身很好，但這並不妨礙他是個“老實人”，嗯，換句話說，他這人有點實心眼。
彆看他平時和戰友們在一塊特彆開朗，甚至，有時候還會跟大家口花花，年輕時候更是有花花公子的潛質，但這不意味著他這人就是個心裡很會算計、特彆精明的人。
哪怕他不會輕易上當。
他和楚錚不同，楚錚在看起來就是個優秀的、單純的大頭兵時代，就一肚子壞水、以及滿腦子精明呢！
而他呢，用一個……嗯，略顯違和的詞語來形容的話呢，那就是“天真”。
他之所以不天真那般明顯，主要是因為部隊訓練到位，隻要他出任務又在狀態，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條件存在——那就是，彆和楚錚這一類人站一起。
不然，分分鐘就能將他的“原形”襯托出來。
“你真懂？”楚錚不放心，不由重複一遍。
沈亮和好在神經粗，為人心寬敞亮，所以也不認為楚錚這樣是看低了他：“當然懂，就是說，咱們和鄒家打交道的時候，拿實惠就成，名義上不用那麼向前衝，最好將這樣的相處方式，讓更多的明眼人知道！”
很好，他這理解的很到位呢！
楚錚鬆口氣，他很滿意啊！
“可是……”剛讓楚錚誇讚，沈亮和就又有話說了，“可是，老楚，咱們就暫時不開拓歐洲‘市場’啦？”
“當然不！”楚錚輕輕一笑，“咱們不但要開拓那裡，還有提高效率，儘可能在歐洲地下局勢平靜之前，渾水摸魚，將我們的勢力快速、有效的壯大。”
“明裡一套背地裡又一套？”沈亮和又點頭。
既然話說到這裡，楚錚不由得多囑咐沈亮和幾句：“這事兒，咱們自己知道就稱，不需要跟紹文說，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至於暗地裡的渠道和公司，用組織係統裡麵專供任務時選用的備用身份做代表。”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啦！”沈亮和拍著胸脯保證道，“裡麵用的人也好，渠道、地址也好，我都親自掌控，至於員工麼……剛才還想跟你說呢，我之前聯係了外麵行動的同誌，想來他們可以幫忙湊數。”
“可靠不？”這才是楚錚最關心的了。
“這點你儘可能放心，之前不是有一陣聯係上家裡麼！”沈亮和興奮道，“領導趁機給咱們發了一長串名單，裡麵都是散落在外麵可以被咱們征用的人員……誒！我記得你也知道這事吧！”
他不認為楚錚那麼好的記性會把這件事忘的乾乾淨淨，可想到楚錚連提都不曾提起，他不由想起要納悶兒來。
楚錚見他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過來，心說，這家夥長久不出任務，竟然愈發鏽了，竟然這麼久才反應過來。
“我當然沒忘，可你也知道，即使是領導發過來的名單，在我們無法百分之一百確認名單安全前，我們必須儘快將其審核、甄選一番。”
“這樣謹慎的性子啊，果然是你老楚！”沈亮和知道楚錚謹慎，可是太久沒有一起出這樣實戰的任務了，他竟然“不記得”楚錚做事嚴謹程度了，當真該罰！
“那麼，你甄選的進展，進行的怎樣啦？”
對此，楚錚站起來，隨手撣撣衣褲，這才信步走到辦公桌前，將中間的抽屜輕輕拉開，取出裡麵的一份文件，遞給沈亮和。
“喏，這裡專門做標注的人，可以進行試探接觸，隻要符合標注條件，就可以通過初步考核。”楚錚指給沈亮和瞧。
“喲，你都已經甄選好啦，竟然還隻是試探接觸？”這有點小心過分啦！
楚錚一眼就看出沈亮和心裡怎麼想的：“雖然我們已經很小心謹慎甄選核實過了，但是，有一點我們需要知道，那就是我們沒有實地接觸過他們，沒有麵對麵的觀察、沒有一手資料。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最需要的就是小心，可以說，隻要不因此而束手束腳，那麼，再小心也不為過，畢竟，任何一點點細節方麵的漏洞，足以讓我們的行動出現紕漏、甚至我們自己也會因此而萬劫不複。”
“ok！聽你的！”沈亮和讓楚錚說服了，當然他還有需要問清楚的，所以又問道，“你說的接觸，我知道怎麼做，但是……你說初步考核？怎麼著，還有複選啊？”
“又不是選拔進特戰隊，還複選！”楚錚好笑道，不過笑過之後，他倒是認真的將沈亮和的話來回掂量著想了一會兒，不禁展眉笑道，“當然，你要是這麼認為啊，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外麵找工作麵試還有複試呢！”
“哦，你是說‘實習期’？”沈亮和在部隊呆久了，有時候本能的、或者說不小心，將社會上的工作規則給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