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瞧你這雙眼睛,滴溜溜直轉的德性,就知道你不是啥好貨!要不是哥幾個想多賺點外快,你以為你能留下條小命?哼!”小頭目二號冷笑著警告。
被追趕者:“……”明明他很小心,怎麼還讓他們看出來了?
登時,饒是他心裡千頭萬緒,這會兒也不敢再動半分。
“嘿!小子,老實點,知道不?”小頭目一號,就是那個大個子,說話甕聲甕氣的家夥,使勁兒拍拍被追趕者。
他那隻手掌,那叫一個厚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練過鐵砂掌,按住被追趕者時,被追趕者好像肩膀上扛著千斤重擔一般。
“對啦!咱們是不是應該核對一下他的身份?”領頭人剛要開口說幾句,忽然,就意識到這點。
小頭目一號:“……”
小頭目二號:“……”
其他小囉囉:“……”
被追趕的人:“……”
挖草!他們怎麼之前沒想到?!
尤其是被追趕者,心裡的感受更為複雜,他忽然有種——自己萬一被乾掉,也很冤的趕腳。
大概是在場所有人的表情有些複雜糟心,所以,哪怕此時光線略顯昏暗,他們彼此都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仍然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情。
原因無他,主要是——這樣的感覺,太奇葩啦!
被追趕的人都已經拋開心中的恐懼和不安,琢磨著,自己要麼遇到讓他心酸的烏龍,要麼就千載難逢遇到這麼堆對逗比。
當然,對於他現在的處境,這樣說好像心太大了,但是,這樣的感覺當真很明顯,他想忽視都不可能。
“您、您問吧!”被追趕著實在受不了這會兒尷尬到好像快要凝實的氣氛了,尤其是正到事關他生死安危的時刻,他更恨不得一口氣將這樣的時刻渡過。
“你是盧越麼?曾用名吳可。”領頭人眨眨眼,好像要把自己之前的蠢事眨過去,直到心境重又恢複平靜,這采用沒什麼情感的聲線說道。
他是例行問完話啦,可是被追趕者聞言,卻是十足的、足足的透心涼!
被追趕者,也就是過去的吳可,現在的盧越,乾巴巴的張大嘴,想要否認,卻說不出。
“小子,老實點!”小頭目二號仍然用這句話作為警告。
小頭目一號更是將放在盧越肩膀上的手掌使勁兒往下壓,同時,甕聲甕氣道:“你應該是聰明人哦!”
“我……我、我是!”盧越到最後,終於選擇了承認,雖然這個過程極其艱難,知道說完話,他一直顫抖的雙唇還不停的哆嗦呢!
渾身無力的他,忽然,不想掙紮了,他垂下了頭,好像等待著審判或者說判決,又有種任對方處置的自暴自棄的氣質。
“嗯?……承認了?那、那……好!給他檢查一番!”領頭人頓了頓,強忍著心中那那一波波排山倒海般呼號而來的情緒,緩緩地運了運氣,這才很有氣勢的一揮手,讓那倆手下動起來做事。
說起來,領頭人此刻,也很憋屈啊!
他大概是沒想到盧越會這麼輕而易舉就承認的。
雖然,結果他很滿意。
可問題是,過程!這樣的過程,讓他有種,怎麼說呢?……應該說,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甚至於,物資、防線、排兵、布陣等等,都已全數準備妥當。
他就等著和敵人狹路相逢了!然後再來一場力與美的針鋒相對。
因此,他甚至想好了要用多少手段將對方拿下才既讓這個過程顯得不那麼無聊,又可以讓自己看起來高深莫測。
而做好這一切準備的他,卻沒想到對手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一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了?!——這樣明明應該一拳打在鐵板上,然後他可以很帥氣很拉風的在鐵板上按一個深深的手印,甚至一拳將那鐵板打穿,卻不想遇到的對手卻是充填了不知多少層的棉花。
嗯,一拳打在棉花層上,手肯定是不疼,但是他卻憋屈到哪哪兒都不舒服呢!
“檢查?”領頭人心裡正極其不爽,偏偏罪魁禍首盧越不明所以的開口問話。
這樣的他,能讓領頭人給他好臉色才怪呢!
“問什麼問!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不願意配合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換一種形式!”
盧越聽出領頭人話裡的冷意和深意了。
換一種形式?
那就是讓他直接就over了唄!
怎麼可以!
盧越打了個哆嗦,立刻識時務的將嘴閉緊。
本來還想找機會說幾句的領頭人,見他這麼識趣,心愈發憋屈了。
“頭兒啊,要不然,咱們就……”身側的某個小囉囉發現了領頭人的不善,立刻湊上來,邊說邊做了個將盧越乾掉的手勢。
領頭人聞言,抬頭看看他:“你卻是挺有經驗啊?嗯……你這心思也很細膩。”
隻是你手起刀落很痛快了,自己這邊怎麼順利收場?
“不過,這人還有用呢,暫時忍他一忍,到最後對他總有說法的!”領頭人隨口誇讚兩句,讓那個小囉囉美乎的不知所以。
這時,誰都沒有發現領頭人朝著小頭目二號做了個手勢。
“哦,對啦!”
領頭人好像恍然大悟一樣,道:“你帶他們幾個去之前堵到這小子的地方看看,將所有痕跡全數都清掃乾淨,速度快一點,一會過來集合,知道麼?”
“知道!”小囉囉聞言後,雙眼立刻放光。
要知道,他們頭這是讓他帶領手下做事呢!
這……這是不是意味,他會成為繼老二老三之後的老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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