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的攻擊手段雖然略顯單調,但是,鑒於它的速度快出對方幾個頭身,故而,當對方的嗤笑發出的同階段,那代表著蔑視的笑容凝固在了對方的臉上。
展羽脫困了!
“嘎嘎嘎,出來啦!”展羽撲楞翅膀在對方腦袋上留下鷹糞。
這是它對對方招待的回饋呢!
“你這連個名字都沒有出現的渣渣,竟然也敢提溜你鷹爺的脖子,誰給你的勇氣?!”
展羽對於這個讓它大失臉麵的遭遇耿耿於懷,應該一時半會兒都不能釋然。
要不是它爪子還算給力,抬起來一爪子撓上去了,將對方的手腕給抓的血痕累累,它真就要讓這人給捏爆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呢!
這要是不反擊,將來麵對它的那諸多崇拜者,它怎麼能夠做到理直氣壯的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
作為喜歡未雨綢繆的鷹,它怎麼可能不采取措施?隻有絕地反擊成功,它才能做到神清氣爽、才能快樂無邊!
想到這兒,展羽對著那抱著自己手哇啦哇啦叫的人,做出了俯衝的姿勢!
“不能鬨了,我們得趕緊走!”言品的出手,對於展羽而言,很像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快要讓它氣炸!
要不是考慮到這家夥還算講義氣,它也順手給他爪子!讓他多管閒事!
想是這麼想,但是,展羽自詡是個很講道理的鷹,所以雖然滿心不悅,卻還是抓下留情了,沒有遷怒言品。
言品本來做好讓這鷹不小心連帶著抓到的準備了,結果……
“你真乖!”將展羽撈到懷裡後,他就精準的跳過敵人的身體,準備逃掉。
隻是,剛剛跑開幾步,他就站住了。
猶豫的回頭看著抱著手臂嗷嗷叫的男人,言品眼中閃過複雜之色。
“我那一爪子,已經讓他吃儘苦頭,就算筋脈連接好啦,他的手,應該也沒用啦!”展羽嘰裡咕嚕地說著它的鷹語。
雖然言品這小子挺能入它眼的,但是,出於謹慎方麵,它不準備跟言品說人語,除非它從韓子禾那裡離開,不然的話,它不想讓第二人知道它的秘密。
當然來,不能口述人語,不代表它不能讓言品看懂它的意思,用那喙子叼著對方袖子往外飛,對方就應該能清楚明了。
“等等我啊!”言品摸摸展羽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心裡的某一處,忽然就柔軟了許多。
說起來也奇怪,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做到現在這地步的。
按照他通常的理智來看,像之前那樣的情況,他怎麼都不可能做出這般不理智的事情來的,若是以前的他看到現在的他的所作所為,冷笑著說一聲“真是蠢貨”都是輕的啊,若是兩個時間段中的他可以“相逢”的話,他有理由相信,以前的他恐怕要好好跟現在的他聊聊!
不說其他,使勁兒揍一頓,讓現在的他清醒清醒,是很必要的。
想到那個情境,言品忽而一笑,又琢磨自己這樣想真是很可笑。
他這樣的人,向來是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所以,不管對於自己所作所為有多麼不可置信,他都沒有後悔。
做都做了,想那麼多“應不應該”已然毫無意義,與其歎息鬱悶,還不如想想怎麼在這樣的選擇下,怎麼保全自己。
而且,這樣的情況其實也不錯——畢竟,挑戰之於他而言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不是麼?
言品這一轉念,瞬間思緒飛揚,敘述起來好像很多,但是,正是“說時遲、那時快”,他這番思緒從始至終,也不過是摸摸那隻鷹的時間。
“我們不能讓他搗亂。”這麼說著,言品已經掠步走到臥在地上顫抖的人跟前。
隨手拎起的一根鐵棍,言品想一招讓對方昏過去,結果等他掄起手中鐵棍,準備下手時,他驚呆了。
那人不是隻是手上讓鷹抓了一爪子,怎麼、怎麼現在看上去竟還跟中毒一般呢?
聽到鷹給來的動靜,心中詫異的言品猛然間抬起頭,看向展羽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
“看啥看哦?瞧瞧你著沒見過大世麵的樣子哦!還是我們家禾禾見多識廣,要是換作她,肯定不會露出這麼小裡小氣的表情咧!”展羽昂起頭,絲毫不理睬自己究竟在言品的心裡掀起了多大的波瀾,隻管自己神氣愉悅,昂起頭的它,要不是怕暴露自己的才智聰慧,這會兒鐵定已經揚起翅膀,摸摸腦袋上的那撮呆毛。
言品:“……”
“你是什麼品種?怎麼……你這爪子上,還能有毒呢?不符合常理啊!”緊緊地打量著展羽,自言自語的言品那表情,讓展羽不由一哆嗦。
靠之!想當初,研究它的人,就是這表情誒!
算啦,它還是趕緊飛!
“你彆跑啊!”言品一看展羽揚起翅膀,條件反射的就一把抓住對方的身子。
“唔,還挺有肉啊!”
大概是手底下那軟乎乎肥嘟嘟的感覺很不錯,言品那隻握著展羽身子的手,連飯做出了“揉啊揉——捏啊捏——搓啊搓”的動作。
被人給當成了玩具的展羽嗬嗬了。
言品這小子,簡直啦!
要是彆人對它做出這麼猥瑣的動作,它肯定一喙子叨過去,讓它知道知道,不僅僅是老虎pg摸不得,它這隻鷹的身子也不能碰的!
哼!算你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