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品那廂沾沾自喜,他這話,聽到了展羽耳朵裡,卻是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慨。
它說這小子怎麼在這裡玩的這麼溜呢!見他行動不顯生疏,它以為他不定琢磨這裡多久了!
“你這是質疑我?!”
當言品和展羽爬到了將近一米左右的時候,洞口有動靜了!
更正確的說,是外麵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或者說,應該是單方麵爭吵,畢竟上級訓斥下級,隻要底下人不想反,這架就吵不起。
“組長!我隻是覺得這裡容易藏人!”
“果然是個新手!”被稱為組長的人嗤笑,“你這是剛來這,想要立功,你想瘋了吧?!我跟你說了,這裡就是流水聲而已!更何況,像這樣的山壁,在這裡大大小小數十個,你要不要挨個檢查?”
“可是,我們經過的地方隻有這一個!”新來的人,對於這套話表示出了不服氣,“我們沒看到也就算啦,可是既然看到,若是不采取動作探查,那麼出現問題,還是出現在這裡的話,到底誰能負責?”
“你真是瘋了!”組長這職位呢,雖然不多重要,可是鑒於手底下人多,還是要通過他跟上級等大人物聯係,所以,組長在手底下人跟前,還是很有麵子!最起碼很少有人這麼直接懟他。
既然沒有、或者少有這方麵的應對經驗,不適應感出現,那就順理成章。
所以,從組長接下來發出的咆哮聲中,言品和展羽都可以斷定,這人的臉漲紅不說,就連他的脖子和額頭,都很可能冒出青筋來了。
“你這是挑戰我?”
“我隻是向儘職儘責!”
手下這話剛說完,洞外麵就傳來吵雜的驚呼聲,而緊隨這陣驚呼聲的,是突如其來的一記槍響。
然後,安靜了。
這是徹底的安靜呢!
這聲槍響,不禁鎮住了外麵的人,就連洞內已經爬過一米高度的言品和展羽,都不由頓住了正準備向上爬的動作,甚至槍響的那瞬間,他們倆都屏住自己的呼吸,和外麵的人一樣,大氣不敢喘了。
“他、他他他……他是真開槍了?”雖然這話展羽根本沒有問出聲,但是言品確定,他就是從展羽眼中看出了這個問題。
緩緩地搖搖頭,言品雖然已經從那聲槍響的影響中緩了過來,但是,他仍心有餘悸,小聲跟展羽說:“你若是想問說,對方是不是襲擊了質疑他的人,那麼我想……應該是的。”
展羽聞言,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它以前跟韓子禾吹來吹去,其實,那真的隻是吹!它作為一隻被關在籠子裡供人研究的鷹,哪裡見過真槍實彈?
雖然它也有過實戰,可是,你想想,赤手空拳乾仗,和真實的槍林和彈雨,那能是一回事?
就算都在部隊當兵,那普通的義務兵和特戰兵也不能相提並論不是?
所以,展羽是有理由、也有借口可以理直氣壯的慫呢!
隻是,它都真的慫了,怎麼看著言品這小子……他竟然很鎮定?!哇!納尼?!
莫不是它看走眼啦?這小子,其實也不簡單?!不過也是,這小子要是簡單啦,也不能折騰到這裡啊!
“他們、他們有、有有槍,這不是很正常?”言品吞吞口水,隻這一句話,就說成了數句。他這一說話,登時展羽表示自己很欣慰呢!原來他之前的鎮定啊,隻不過是表象,實際上,他也沒比它好到哪裡去呢!
悄悄地用翅膀將那喙子遮擋,若不是看它那雙彎起的鷹眼,肯定不知道它在偷笑。
不過表情能夠遮掩些許,可是,動作麼,就不好掩飾了。
所以,言品雖然緊張,可是感覺到手掌裡那隻瑟瑟發抖的鷹隼,他還是強作鎮定地摸摸展羽,安撫說:“不要怕,有我呢!而且,這樣也好,若是沒有人堅持進來的話,咱們也就安全多啦!”
“這樣自欺欺人,是不是……不妥當?”展羽在心裡撇撇嘴,默默地心說,“我若是那組長,肯定要做之前那人建議的事情。”
果不其然!
它這才這般想,那廂,組長已經說起話來了。
大概是因為這聲槍響將手下的人給鎮住了,所以本就空曠安靜的山道走廊,這會兒在眾人小心翼翼的屏息中,竟顯得愈發幽靜清曠了。
所以,組長他選擇這時候說話,都不需要他聲音有多大,從裡到外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作為相對組長那群人而言,是在裡麵的展羽聞言後:“……”
它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剛剛聽到回聲呢?!
它這邊困惑著,那廂的組長已經說到了最後,雖然他沒有聽組長前麵說了什麼,但是,結合它聽到的信息,按照常理推論,也無非是威逼利誘著讓在場的人知道該說啥話、不該說啥話。
這不,組長因為不怎麼放心,所以又來回強調好多遍:“他是因為遭受外來者襲擊出現的情況,因為他的槍被那人搶走了,所以才會反遭配槍襲擊……你們知道啦?”
他都這麼強調修改後的借口了,彆人能怎麼說?這裡都是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誰還能不配合麼?若是說之前還有人能不懼他的威脅,現在麼……有能力、也有一定背景跟組長對著乾的人,over啦!彆人還能怎麼辦?自然是乖乖地做被威脅的對象,老老實實的縮起來咯!
打定主意不亂摻合的眾人,多多少少因為這會兒的心氣兒原因,不怎麼積極了,若是組長發話,他們肯定是要多麼敷衍就有多麼敷衍了。